沉思道:“言之有理啊,务实才是一个人最应该做的事。”
周富贵听到这话,咧嘴笑道:“还是读书人说的话最中听。”
这位老农骨子里就没吧刘淳当一回事儿,在他的印象中,读书人都是锦衣玉带,出门在外护卫相随的,绝不可能来这等穷乡僻壤之地。
就算刘淳是一个读书人,也定然是混的不怎么样的那类读书人。
对于周富贵心里的这些想法,刘淳能察觉到,倒也不置气,底层百姓虽苦,可过来人都知道,越是底层的百姓,有时候便越是难以打交道。
笑道:“您老先忙,我去看看你儿子那里是什么情况。”
周富贵起身道:“先生可一定要帮我好好劝劝儿子,做人做事啊,不能把自己看的太高了,那早晚都会害了自己的。”
刘淳笑着点了点头,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子。
因和父亲不和,周常和妻儿近日就居住在庄稼地旁边,有一临时搭建的草屋,这间草屋本来是守夜的,防止夜间野猪下山来找庄稼地的麻烦。
一家三口来了这里后,又把这间草屋扩建了一二,妻儿住在大屋子里,周常住在小屋子里,平日里煮饭烧水,都在大屋子里。
草屋对面,是一条独木桥,桥下溪水潺潺,水中也无鱼虾,算是一条贫瘠的溪流。
刘淳踏着独木桥来了。
早上周常便已见过刘淳,只是在父亲那里,两人之间也没来得及深聊一二。
对于读书人的认知,周常在父亲之上,见到刘淳来了,赶紧让妻子搬出桌椅板凳,泡了一壶茶。
周常起身迎接道:“先生愿意来我这草屋身边,真是我的福气啊。”
刘淳摆了摆手道:“莫要客气,今日你就当我不是读书人,当我是一个普通朋友就是了,这样说话也不生分。”
坐下来闻了一口茶香,刘淳好奇道:“这是哪来的茶叶?”
周常老实回道:“山里的茶叶,山中有野茶树,便摘取了些。喝起来味道要比大家伙儿常喝的满天星好很多。”
刘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着实是要比之前的茶渣强多了,干燥的喉咙随着这口茶水也润了不少。
“口感不错,你想去城内发展,不知裁缝手艺如何啊?”刘淳轻声问道。
先生这般询问,令周常心中涌起了希冀。
刘淳再度开口道:“这是一个沉重如山的问题,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我。”
有些事已不必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