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水,瘫睡在在地上,如一尊断了脊梁的猛虎,口鼻间喷出粗壮的呼吸声。
蒲维清仍旧站在星河中央睥睨众生,负手而立,冷眼望向世人,说道:“可还有谁要讲规矩?”
萧南心中满是惧意,双腿瑟瑟发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星河下那一尊磅礴伟岸的身躯。
岳擘倒下后,便可自如进入皇宫大门。
顾雍大袖一挥,庄严恢弘的皇门便轰然玉碎,方圆十里透出剧烈地震,门口一片废墟之色。
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却并未进入皇宫,而是抬头望向了皇宫最高处,大呼道:“不知人皇陛下,此刻有何感慨!?”
飞龙台是整个皇都最高的地方,站在这里,可俯瞰一切。
一身衮龙服的人皇站在飞龙台最前方,他身后是李洪山与秋清。
顾雍的眸光犹如两道天剑,强势破开飞龙台周围的禁制,两个骄傲的男人眸光刹那对视。
人皇负手而立,皇者之气弥漫,强行崩碎了头顶的夜穹,露出朗朗乾坤,更有一轮大日升腾而起,其光辉普照整座皇宫。
“先生风采不减当年,更胜当年,这些年来,我竟不知先生的修为竟然已到如此地步。”
“先生既然要和寡人讲道理,开口就是了。”
顾雍同样双手负在身后,眸光由下往上睥睨而去,灿然笑道:“张本初犯了何罪?”
人皇的脸上未有任何怒色,反倒是和颜悦色,轻声说道:“先生觉得,他犯了何罪?”
在人皇的心里,顾雍真的是一位先生,因为顾雍足够纯粹,足够强。
纵然此刻彻底站在了对立面,陛下心中仍然觉得顾雍是一位不错的先生。
顾雍大笑道:“张本初无罪,他是宇文君的人,亦是宇文君栽培张本初,他并未违背白鹿书院任何规矩。”
“偷师,他偷的是哪一个师傅?是我,还是院长?还是这些心怀不轨的土鸡瓦狗们?”
人皇无声而笑,沉声道:“先生言辞锋利,可还有其余指教?”
顾雍闻后,不为所动,若无其事般说道:“那就要看人皇是否想要赐教了!”
世间敢对人皇这般态度者,大概只有顾雍与扶摇女帝了。
不过此刻,应该再加上一个人才对。
蒲维清头顶的星河与人皇头顶的大日形成鲜明对比,这位院长大人望向飞龙台,理直气壮道:“我白鹿书院,只潜心做学问,从不看庙堂之高,从不观江海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