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家的路上,却被四五个男的围了上来,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那汉子高高瘦瘦,穿着件半新不旧的天青色长衫,脸上带着三分煞气,不怀好意地看着楚齐光。
此人唤作张大,早些年家里也算是个富户,家里有牛有骡,耕着几十亩田地。后来迷上了牌九、马吊,日日去县城里赌钱,将家里田产赔了个精光。
万幸往日里好学些拳脚,又在县衙里有些熟人,遂成了王家的帮闲拌当。
只听那张大斜眼看着楚齐光,慢条斯理道:“好你个二狗,家里欠了朝廷的赋税,竟还敢和王家管事叫板,胆子不小啊。”
一旁另一个有些瘦小的少年唤作陈刚,穿着件灰扑扑的短褂,手里还揣着块大石头,是二狗家隔壁陈婶的大儿子。
因为陈刚家的条件比二狗家好些,身体长得也更壮硕,从小就经常欺负二狗。
只听这陈刚说道:“胆子不大岂敢怼王管事?这不废话嘛。”
张大忍不住瞪了陈刚一眼。
陈刚却没感受到张大的不耐烦,他拿起怀里的石头便说道:“你说这直接一石砸晕便不行了嘛,怎的废这话。”
见到带人找过来的张大和陈刚,楚齐光心里暗叫麻烦,看到对方直接掏出石头,他更是提前看了看逃跑路线,他可不想和这些乡野匹夫打上一顿烂架。
回想着昨日夜里乔智说的关于王家、县里的情报,他直接喊道:“你们可莫要得意,王家这勾结县衙隐田、逃税的事情马上就有巡按来查了。”
张大闻言微微一呆,完全没想到平日里傻兮兮的二狗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一旁的几个汉子也只是普通的乡村闲汉,欺负欺负农民还行,一听到巡按两字都感觉惊讶,却没什么人相信。
张大眉头一皱,冷笑道:“休得胡言,你大字都不识一个,如何写的状词去提告?何况巡按衙门在哪你都不晓得,一州巡按管着全州上下,又哪会理你?”
一旁的陈刚忍不住说道:“什么巡按不巡按,你说你照我说的,直接一石头就给砸晕了,按着他手便把地契画押,这田不就卖了?费这事干啥嘛。”
陈刚就想不明白了,一个他从小就经常欺负的二狗,哪次不是被他压在地上打,哪来那么多麻烦事。
一边说着,他又一边想把石头举起来。
张大转过身,一巴掌拍在了陈刚头上:“你给我闭嘴!”接着又转头看向了楚齐光。
楚齐光看看被扔掉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