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三十两天,王言一家人没有离开,跟着一起做菜包饺子,写对联、贴对联、放鞭炮。不吹牛,他现在是光字片地位最高的人,没有之一。以前找他写对联,是他写的毛笔字好看, 街坊们给他面子。现在,他给街坊们写对联,那是给他们面子。
这几年过来,当然有人找他办事,或是找到李素华、周秉昆的头上。普通人家嘛,总有一些解决不了的,或者是很难解决的问题。有人好做事,总想走捷径。都知道他人面广,认识不认识的总想沾一沾。李素华、周秉昆不开口,他基本上谁也不吊。
李素华啥都明白,她从来不说话。周秉昆更是,本来王言都总是在帮助他,一天又死老忙的,他怎么也不好意思再给好哥哥添麻烦。所以这几年来,王言也没给别人办什么事儿,他也不怕别人说。
人都有贱病,不能惯着。
晚上他们一家是在本来属于他的老房子中住的,也没分屋,就跟周秉昆他们一起在东屋睡,乱七八糟的说着话, 嘻嘻哈哈的也挺热闹。
他跟陈静结婚的时候, 基本上啥都是新买的,被子是陈静嫁妆带过来两床, 李素华还给他新作了两床。所以原本活爹自带的那些被褥都留下了,这两年多的时间, 那些被褥全被郑娟拆了, 重新找人弹了一遍,后扯的布缝的被套褥单,基本等于全新,郑娟是真能干。
初一,一大早,李素华就跟郑娟、陈静起来忙活,家人又要离家,再见又是不知道几年,她要做一顿丰盛的,让儿子、儿媳吃好喝好。
早起的王言叼着烟坐在小板凳上烧着火:“大姨,要我说把昨天的剩菜剩饭熥熥得了。大哥、嫂子他们没少喝,你这做的又都是大荤菜,他们俩根本吃不动。”
“我能不知道嘛,吃不吃是他们俩的事,做不做那是我这个当妈的事。他们在外面,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口好东西,苦着呢。”
“现在冬梅嫂子她爸妈平反了,待遇都恢复到之前的水平,不是说那俩儿子走散了么,他们家现在就冬梅嫂子一个,那还能苦着他们啊?”
“哎呀, 小言,你要是再磨叽,大姨跟你急眼了啊。去,别在我跟前烦人,到西屋收拾收拾给冬梅她爸妈拿的东西。”
王言挑了挑眉,笑呵呵的起身去了西屋收拾东西。
李素华哼了一声:“小王八蛋,就气我。”
陈静笑道:“大姨,他是气人哈。”
“可不咋地,你可得好好管管他。”
一边忙活着的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