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叔说出第三件物品,“第三件宝物,此物极其珍贵,乃东晋王右军的字画《丧乱贴》,此物乃英国公府李家二郎君所出,叫价一千两黄金!”
众人一听,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的《丧乱贴》,那可是价值连城啊!一千两黄金,不愧是名贵的宝物,李二郎君这出手可不简单啊!
众人可没有那么多的钱,正在这时,杜娴婉站了起来,她缓缓轻语,“吾愿出一千一百两黄金!”
这个时候,有人开始叫价,“一千二百两黄金!”此人是魏叔玉,也就是前几个月被赐婚给衡山公主的魏征长子,不过发生了太子谋逆之罪,皇帝认为魏征作为废太子的老师,没有做到督导之责,过后不久,就将此婚事给废了。
杜娴婉志在必得,因为她要将此物送给自己喜欢的人。
晋阳听到李思文一出手就这么大方,心想,看来这家伙也是一个有钱的主儿,不过也对,他深得父皇宠信,加上自己的父亲还是一个大将军兼英国公。这里不亏是长安,大唐的京师,果然处处都是有钱的主儿。
杜娴婉坚决地说,“吾愿出一千五百两黄金!”
这个时候魏叔玉不在叫价,因为他身上总共才有一千三百两黄金,他只好妥协。
大叔问,“还有更高的叫价吗?”
下面没有一个人开腔,他只好说,“此物现归杜家娘子所有!”
接着,杜娴婉让人将一千五百两黄金交给了李思文的贴身随从,也就是叶寒清。
台上的人又拿了一件宝物上前,中年大叔温厚地说,“此宝物乃吾家主人,虞郎君所出,三彩马两匹,叫价一千两黄金!”
有人开价,“一千三百两黄金!”说话的人是褚彦冲。
有人加价,“一千五百两黄金!”此人是高正业!
接下来此物由高正业所得。
接着,宝物是一只白玉刻花镶金笛,此物乃段家三郎君段珪所出。
此物叫价八百两黄金。
率先叫价的是虞昶,他直接一口价,“两千两黄金!”
李思文站了起来,温逊谦雅,“两千五百两黄金!”
在场的人听到叫价,既惊愕又诧异,那白玉笛最多值一千三百到一千五百两黄金,他们竟然叫到了两千五百两黄金。
虞昶站在二楼望着李思文,两人眼中带着较劲的势头,“三千两黄金!”
众人一听,三千两黄金,那白玉笛虽然名贵,但也值不了三千两黄金啊!虞郎君莫不是疯了不成。
李思文不在叫价,因为比钱,他是绝对比不过他的。
虞昶见他不在喊价,他傲气的抬了抬头,以给对方示威。
李思文淡然漠视的态度,冷眼望了他一下。
晋阳摇头,“那家伙脑子是烧坏了吧!竟然用了三千两黄金,买了一把笛子,虽然有钱任性,可也不带他这么任性的!”
坐在她侧面桌子上的李恽逗弄地说,“丫头,你怎么这么傻啊!虞侍郎最喜欢钱财,他愿意一掷千金求得玉笛,丫头,你当真看不出来,他是为了你吗?
我敢肯定,他买了那把玉笛,到时一定会送给你!”他笃定地样子,口气肯定。
旁边的李恪听到这话,心中有点气闷,他的妹妹,就凭他们还没有资格觊觎。
晋阳听完这话,只是浅浅而笑。
接下来又出了几件宝物,同样价格斐然。一支镶玉金钗,由郯襄公府张公瑾,张家郎君所得。
一对翠色累丝镶金镯,由程星云出,让蒋忠公府的屈小娘子所得。
……
到了互换礼物的环节,男子先将自己所得的宝物送给自己心意的女子,女子若是属意对方,就将自己所得的礼物送给对方。
过了半个时辰,互换礼物结束,晋阳的房间被人闯了几十次,给她送礼物的,当然还有给他的几个哥哥送礼物的女子。
某女心中感叹,果然从古至今,不论美女,还是美男,都是最吸引人的。
晋阳看着自家的三哥哥,笑着说笑,“三哥哥,这杜家小娘子对你可真好啊!竟然把刚得到的名贵字画,毫不犹豫就送给了你,她对你可真一往情深啊!”
李恪看着她面前桌子上的东西,他心中很不是滋味,感觉有一股想将那几个送礼物的男人全给杀了的冲动,不过他面上却平淡无奇。
李恪语气亲和,他看到她面前的那些礼物,隐隐有一丝不悦,“彼此彼此!我与妹妹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随后李治附和,“是啊!你看你面前可是有七八样宝物啊!”
李贞拿了一个盒子,打开后说,“妹妹,你看,这可是尚衣坊的名贵华服,听说里面的手艺可以与皇宫的司衣坊相比较了,这萧二郎君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这时,李明达还没有说话,旁边的李恽就拿起了一条长盒打开逗趣地笑容,暧昧地眼神,“丫头,小七哥哥没有说错吧!虞郎君果然是送给你的。”
李愔也拿了一个盒子调侃地说,“晋阳,这翠玉笛是李二郎君送你的吧!这一看就是大手笔啊!而且还是他亲手所制,对你还真是情深意浓啊!”他玩闹的口气。
晋阳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白了他们一眼,“各位小哥哥,这只能证明一点,我魅力够大啊!他们都被我迷住了呗!”她自信的面容,没有丝毫谦虚。
纪王李慎,看着自家妹妹毫不谦逊的话,他板着脸教训,“晋阳,作为公主,怎可如此说话,公主说话要慎言,不能胡言乱语!”
晋阳终于听到他开口了,她给了他几个大白眼,“小十哥哥,看你坐了这么久,一句话也没有说,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略带嘲弄地语调,气得对方脸色通红,却憋不出一个字。
自从上个月,他过了十四岁生辰,这个月父皇就给他赐了府,让他出宫建府住了。所以今日他才可以随心所欲的出来玩。
晋阳看着自己面前的宝物,她对荆昀撒娇,“小昀哥哥,等会儿结束了,帮我把这些宝物都还给他们呗!谢了,小昀哥哥。哦,这两件宝物留下,等会儿我亲自还。”她拿了李思文和虞昶的礼物。
荆昀第一次听公主这样喊自己,他愣了一下,才点头。
某女心想,她不找荆昀,就只能找莹儿,可莹儿去的话,荆昀一定会抢着干,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找荆昀呢?
他的几个哥哥却不满,因为他带哥哥喊人,是专门喊他们的,特别是李恪,“晋阳妹妹,你喊他哥哥,那我们是你什么?”他脸色不悦,声音低沉沙哑,似乎很不满。
李恪见他把李思文和虞昶的宝物给留下了,他更加不喜,脸上阴沉,似乎很生气。
晋阳笑眯眯地说,“你们当然是我亲哥了,我喊阿昀哥哥,不过就是想让他帮我忙罢了,三哥哥,你不会因为这个就吃醋吧!
况且若不找他帮我还这些东西,难道找你们去还啊!就你们的身份,你们会干嘛!切!”某女气呼呼地切了一下。
李贞头一次霸道地说,“我们何时说过不干了?把东西留下,等会儿我们给你还。”荆昀停下脚步,看着自己主子,等待她的指令。
晋阳噗嗤一笑,“噗!小八哥哥,我咋觉得你今天这么ma
呢!”
几人不约而同地皱眉,李贞奇怪地问,“何为蛮?”
晋阳勾唇哈哈笑,“哈哈哈哈!这个吗?”她故意卖关子。
“就是不告诉你们!”她说完就放肆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李明达笑说,“荆昀,好了,把东西放下吧!等会儿让他们给我还!”
晋阳站了起来,捏着李恪的脸,一脸可爱加撒娇,“三哥哥,别生气了嘛!妹妹错了,还不行嘛!下次我不喊别人哥哥了!”某女心中嘀咕,下次我趁你们不在了喊啊!哈哈哈哈哈某女心底狂笑。
李恪见这么软萌的妹妹,让他的心都快要融化了,难怪每次父皇看见她这个样子求他,父皇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原来如此,这么可人,这么娇俏,这么调皮,如果是他,他也拒绝不了啊!
李恪恢复了自己温柔贴心的笑容。
李明达见对方笑了,她说,“这才是我最好的哥哥嘛!”某女嘟嘴,轻轻在他侧脸亲了一下,萌萌地笑容。
李恪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他之前就说过,不可以随便做这种动作,可这丫头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
他不可思议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想到之前她肯定也和楚棠这样做过,他就嫉妒的发狂,却不能表现出来。
李贞脸上更加不悦了,“丫头,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就不是你的好哥哥了!还有,丫头,你刚刚怎么可以那样,那样是,是……”
他想说,那样是不对的,他是你的哥哥,怎么可以那样做,
李明达摇头,转过去捏紧他的脸,脸上娇俏可人,语气绵软,“没有啦!小八哥哥,你也是我的好哥哥啊!”
她说着在他侧脸也轻轻点了一下,“小八哥哥,别生气了嘛!好不好呀!”
李贞也跟李恪一样,愣住了,旁边的李治皱眉轻斥,“明儿,不可以那么轻浮,下次不许在这样了。”
李慎严肃的表情,责斥道,“晋阳,你怎可那么随便,你的规矩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某女故意呛声,“哼!被我吃到肚子里去了!怎样?”某女满脸张狂,横行无忌的样子。
李慎气结,“……”指着他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李慎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说什么?她都要跟自己呛,跟自己唱反调,可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这种有人和自己对着干的感觉,总觉得这样的自己,是被人在乎的。
李恽看着两人斗嘴,她说了几句,“明儿,你少说两句,每次都把十弟气的够呛,你就不怕他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李慎听到此话,他也很想知道,她怕不怕自己再也不理她了,不把她当自己妹妹了。
李明达嚣张地说,“哼!他若是敢不理我,我就跑到他府上,卷了他的钱财,烧了他的王府,让他以后睡大街!”
李慎听到这回答,那是气也不是,怒也不是,恼也不是,这死丫头,就是仗着他们几个对她百般纵容,才会这么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李愔听到她的回答,给她竖起大拇指,“丫头,你行!”他想,不过以这丫头的胆子,她也许还真敢那样做。
李治听到她的回答,他不由温实浅笑,“丫头,你这话是要气死你十哥啊!”
李明达看着李慎黑沉阴暗地脸色,心想,看来自己果真把他气的不轻,可某人却还嫌不够,说出来的话可以让人气个半死不活,“切,他要是被我气死了,也是他活该!谁叫他不会好好说话。”说完还朝他做鬼脸。
李慎脸色更黑了,他气得站了起来,二话没说,就打算离开这里。
李慎心思敏感,他心中在想,看来他不该来这儿,他以为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关心爱护的人,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哥哥。
几人看他起身要走的架势,明白他是真的生气了,都给晋阳使眼色,让她不准再胡说。
李明达见他要走,她拉住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