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京，天边已经泛黄。
在路上，晴彦遇到了不少东京大学的学生。
这个时间段，他们基本都是刚结束了社团活动。
在东瀛，对于社团十分看重。
晴彦在高中的时候，也无法避免。
但到了大学，他头上有人，便没有加入社团，节省了不少时间。
晴彦看着穿着百褶裙的小姑娘们，想到了星野凛和星野萤。
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参加攻打蛇灵总部？
他拿出手机，给土御门真梨发了条讯息。
没有打电话，是避免耽误正事。
万一她正在打架，那就十分尴尬。
几秒后，手机铃声响起。
晴彦和雪姬对视一秒，便接通。
“我在出云市。”
是土御门真梨的声音。
“已经准备对蛇灵下手了吗？”
晴彦听到她在出云市，不由得暗自感慨动作真快。
不过她是怎么离开高天原遗迹的？
“迟则生变。”
土御门真梨语气平静说道。
“也对。”
晴彦把饮猎遗迹的事情向她说明。
尤其是强调真正的芦屋道满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让她也小心。
“按照你的意思，他可能在蛇灵总部？”
土御门真梨淡笑说道，“那我还真想会会他。”
“真梨姐姐。”
晴彦提醒说道，“不要小瞧他，作为人类，能活千年，必有蹊跷。”
“我知道。”
土御门真梨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翘，说道，“我可是你的老师。”
晴彦微微一怔。
老师和学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玩。
忽然提起，倒是有点儿想念。
“需要我们过来吗？”
晴彦握住雪姬的手，问道。
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很奇妙的三角感觉。
如果握住的不是手……咳咳。
“不用，而且已经来不及。”
土御门真梨拒绝说道，“不用担心，十五家大势力，第五阶灵能者就有六位。”
六位？
比晴彦想象之中还要少。
但已经足够。
因为蛇灵的第五阶更少。
所谓少是相对的，本来第五阶就少。
人类之所以能在第五阶灵能者数量比妖怪少的情况下占优，是因为会制作法阵、灵具和符咒等。
只要时间足够进行布置，除了神明外，估计很少有第五阶逃过大御所的包围。
蛇灵总部对他们的到来一无所知，恐怕会损失惨重。
他们的保密措施其实做得相当不错。
可惜这次是由八岐大蛇泄漏。
他们也肯定想不到。
挂掉电话后，晴彦又给星野萤发了条讯息。
得知她和星野凛都没有参加。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至少不用过多担心。
晴彦在休息片刻后，开始修炼，不能浪费时间。
随着他接触得越多，他就明白第三阶完全不够用。
就像是这次去蛇灵总部，土御门真梨没让他去，未尝没有保护他的想法。
毕竟第五阶打架，第三阶不说是插手，光是余波，可能就能带走。
修炼向来枯燥，一遍又一遍施展咒术，直到灵能完全消耗完毕。
不过晴彦已经习惯，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到了晚上，他停止了修炼，重新回到客厅。
雪姬在厨房做饭，因此只有和泉、青柠和神宫寺冬御在看电视。
晴彦没有打扰，转身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修炼了一下午，全是汗水，准备洗个澡。
“冬御阿姨？”
晴彦拿出睡衣，转身就看见了站在背后的白狐。
“饮猎。”
神宫寺冬御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她虽然也跟着去了遗迹，但因为是狐狸形态，也就忍住了好奇，以免被雪姬察觉到问题。
晴彦闻言便把饮猎拿出。
一阵灵能闪过。
神宫寺冬御恢复了人身。
她接过饮猎，抽出刀身，开始了观察。
“确实是建御雷神的封印。”
神宫寺冬御面色清冷说道。
“你认识？”
晴彦有些意外。
他知道是建御雷神，是因为游戏外挂。
但神宫寺冬御是如何得知？
她难道在哪儿见过？
“嗯。”
神宫寺冬御抬眼看向他，问道，“你听说过春日神社吗？”
“听过。”
晴彦点了点头，说道，“一个挺有名气的神社。”
“春日神社不同于稻荷神社或出云神社，它供奉了四位神明，其中就有武瓮槌命，也就是建御雷神。”
神宫寺冬御缓缓说道，“在千年前，神明受到供奉，有时候会传下相关咒术。”
晴彦顿时明白过来。
她没有见过建御雷神，但见过这个封印。
换而言之，想解开饮猎的封印，或许春日神社有办法。
“在明面上，只有星野葵是第五阶神官，但实际则不然。”
神宫寺冬御继续说道，“饮猎的封印应该是神明亲自所为，想要解开，只能去找春日神社上上任宫司青山奈央。如果她都无能为力，那估计很难再找到第二个。”
“冬御阿姨，你跟她有交情吗？”
晴彦眼睛亮了起来。
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果然诚不欺我。
咳咳。
不对，他冬御阿姨那是永远十八岁少女。
“没有。”
神宫寺冬御毫不在意说道，“我认识的人很少。”
晴彦想想也觉得正常。
她就是一位资深宅女。
常年待在稻荷神社，少有出门。
能知道青山奈央都是因为她是第五阶灵能者，名气足够大。
晴彦摸着下巴思考着该去走哪条人脉。
贸然登门，肯定不行。
而且他也怕青山奈央见到饮猎生出歹意。
好在他人脉足够多。
除了神宫寺冬御外，还有立花唯和千代女。
实在不行，就去找他的未来岳母星野葵。
同为神社宫司，应该会有联系。
唯一担心的是她不帮忙。
不过得见了才知道。
晴彦回过神，发现神宫寺冬御对于饮猎，或者说上面的封印极为感兴趣。
因为她一直在注视着它们。
虽然她见过封印，但同样的封印，在不同人的手中是不同的。
对于神宫寺冬御而言，能瞅见传说之中的建御雷神的手笔，无疑是罕见的第一次。
“冬御阿姨。”
晴彦也没有吝啬，笑着说道，“这把太刀就由你保管一段时间吧。”
“我过几天还你。”
神宫寺冬御没有拒绝。
她最擅长的就是雷系列咒术。
饮猎上面的封印也是和雷相关。
她或许能从中获得不少好处。
“那好。”
晴彦举了下自己的睡衣，说道，“我去洗澡。”
神宫寺冬御下意识让开了位置。
晴彦离开，进入了浴室。
热气升腾。
四周的玻璃也不再清晰，变得朦胧。
他坐在浴缸里，不禁想起和雪姬擦玻璃的事情。
两个人都很勤奋，有水汽出现，就把它擦干净。
但可惜的是雾气太多。
终于在玻璃上留下了一个人形。
至于其它的无法顾忌。
就在这时，门处传来了动静。
晴彦自从融合雪丹后，各项感官得到了增强。
因此，能清楚听见开门的声音。
他以为是雪姬，正想招呼她一起洗澡，但结果不是。
晴彦和神宫寺冬御对视。
她一如既往的平淡。
就仿佛是在客厅，而非浴室。
“冬御阿姨，有什么事吗？”
晴彦呆了片刻，便询问道。
他现在也算是身经百战，再说有着浴缸的阻挡，倒没什么尴尬之处。
对于他而言，现在是好奇占据了上风。
毕竟这种情况，属于是第一次。
“人类情感。”
神宫寺冬御言简意赅说道。
晴彦微微一怔。
他之前答应过神宫寺冬御，让她体验人类情感。
但由于太忙，加上有些东西不好展开，以至于很久没有进展。
难道她会有所着急？
只是现在该怎么让她有所体验呢？
接吻已经到了极限。
就当他犹豫的时候，神宫寺冬御缓缓走上前。
升腾的雾气，让她是仙境之中的仙女。
“那个……”
晴彦欲言又止。
神宫寺冬御抬起右脚，赤足踩在了浴缸之中。
她缓缓坐下，发丝漂浮在水面。
那和服泡水之后也更加宽松，肌肤呼吸着新鲜空气，充满了诱惑力。
“我看你很喜欢雪姬所做的事情。”
神宫寺冬御语气平静说道。
晴彦则开始在想到底是哪件事。
毕竟他和雪姬什么事情都做过。
细数下来，自己都很难说清楚。
对于神宫寺冬御的情况，他是知道的。
是那种有口无心的状态。
她的想法和寻常人类不同，许多事情，在她看来，只是普通。
神宫寺冬御缓缓伸出手，轻轻划过他的皮肤。
晴彦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跟雪姬学的什么啊。
他所有的弱点，都已经全部暴露。
“你颇为紧张。”
神宫寺冬御就像是好学生，正在细心观察着变化。
晴彦无奈笑了笑。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是怕神宫寺冬御。
毕竟她不是雪姬。
“但为什么我很平静？”
神宫寺冬御微微皱眉。
她明明记得雪姬颇为喜悦。
当自己亲手尝试学习的时候，又觉得没什么特殊之处。
“晴彦。”
十几分钟后，雪姬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神宫寺冬御下意识抬起头。
晴彦则是被吓了一跳。
如果被雪姬误会，那可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你洗澡好了吗？”
雪姬一边问，一边打开门，说道，“我饭菜已经做好，快出来吃饭吧。”
晴彦看到了穿着围裙的雪姬。
她银色长发盘在脑后，颇为人妻。
围裙遮住了她妙曼的身材，但露出了裹着黑丝的玉足。
此时穿着拖鞋。
毕竟浴室里有水。
不穿鞋，会打湿黑色丝袜的。
“马上就好。”
晴彦下意识回答。
雪姬推开了门，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
不是神宫寺冬御的气息。
她颇为熟悉。
“等等。”
雪姬虽然有些疑惑，但她向来是纵然晴彦的。
他有想法，肯定是没问题。
于是晴彦的洗澡时间又被延长。
等到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饭菜已经凉透。
雪姬不饿，但晴彦已经饿扁。
不过冷菜肯定不能将就。
“你等会儿。”
雪姬端着饭菜去了厨房。
没过太久，又回到客厅。
饭菜重新冒出了热气。
“这么快？”
晴彦有些惊讶。
因为前后连三分钟都不到。
“用灵能助燃就可以。”
雪姬递给他筷子，笑道，“我虽然是雪女一族，但简单的灵能属性转化还是会的。”
晴彦点了点头。
灵能有属性，并不意味着每个灵能者只能使用一种。
实际上，每一种都可以使用。
只是各自有不同的擅长。
比如雪姬。
她使用冰雪，肯定要比火焰更厉害。
毕竟天赋摆在这里。
吃过饭，劳累许久的晴彦便上床休息。
至于神宫寺冬御，她在察觉到雪姬后，就已经消失不见。
以她的实力，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
新的一天。
晴彦出门去上学。
在走之前，就跟雪姬说会稍微晚一点儿。
他是做戏做全套，准备去稻荷神社一趟找神宫寺冬御询问饮猎上面的建御雷神封印。
在路上，他收到了土御门真梨的电话。
“早上好，真梨姐姐。”
晴彦笑着打招呼，又问道，“有什么事吗？应该是蛇灵总部的消息吧？”
说到一半，他就反应了过来。
为什么时间这么久，倒也是情有可原，第五阶灵能者的战斗，向来颇为漫长。
“嗯。”
土御门真梨应了一声说道，“虽然出了点儿意外，但蛇灵总部的人皆已经处理。”
“什么意外？”
晴彦挑了挑眉，问道，“是芦屋道满？”
“你倒是聪明。”
土御门真梨淡笑说道，“蛇灵总部有两位第五阶灵能者以及不少的第四阶和第三阶，但总体是比不上我们十五家联合势力，战斗也是一面倒，最后只剩下第五阶灵能者，可惜被后来赶到的芦屋道满救走。”
“他实力很强吗？”
晴彦不由得问道。
能在这么多高阶灵能者面前救人，显然不是普通的第五阶。
他之前都是听说过他的传说或者面对的是分身，对于本体一无所知。
现在总算是有了概念。
“确实很强。”
土御门真梨承认说道，但很快又话锋一转，“但和你理解的强有些不同，他能救人并且离开，主要依靠的是他身上威力巨大的灵具。”
晴彦微微一怔，便明白过来。
芦屋道满活了这么久，灵具自然多。
而且他一直跟的是八岐大蛇，还能打造出诛神九剑，说不定就有接近神明的灵具。
相较而言，土御门真梨等人皆是神明后时代的灵能者。
灵具最多也就是第五阶。
“逃走了也没关系。”
土御门真梨继续说道，“因为是突袭，蛇灵诸多资料来不及销毁，里面有许多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