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抓住机会平定益州,氐人李雄新败,内部军心不稳,一战而定也是非常有可能。”
一直没有说话的荀邃突然开口说道。
“那苟晞若是以后再生事端,又该如何?”刘预说道。
“苟晞率领的都是羌胡和关中流民,这些人都是见识过朝廷军府兵的实力的,就算是胆大包天想要凭借蜀地造反,也未必能齐心合力。”
荀邃开始解释道。
“更何况,还有汉中的郗鉴大军,两路并进的情况下,又何必在意苟晞呢?”
刘预一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那现在就给郗鉴传令吧,让他防守去做。”
“只要能把益州给攻打下来,不管是用苟晞也好,还是要用长安的刘演也好,都可以随他驱使。”
现在镇守长安的刘演,在汉军之中属于比较特殊的存在。
刘琨和刘演叔侄二人本部兵马虽然不多,但是他们麾下的旧部却都是一些非常有战斗力的军队。
这些人除了刘预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很难调动的。
现在刘预发话,那郗鉴的权力就可以彻底节制关中了。
“不过,陛下这样一来,今年关中和河南郡的税赋势必不足以支撑,恐怕要从其他地方抽调补充了。”
公孙盛立刻提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
现在的大汉本来应该是奉行休养生息的,对于一些税赋和徭役都是仅仅保留必须的部分,并没有太多的大兴土木和征缴。
现在突然爆出来一个征讨益州的军事行动,势必要增多花费。
“仅仅依靠关中与河南,那肯定是不够的。”
刘预对于这一个情况,自然很是明白。
“陛下,征讨益州,势必要花费巨大,不如在其他州郡增加些税赋吧。”荀邃紧接着说道。
对于财政紧张的朝廷来说,临时性的加派税赋是最为常见的操作。
但是,刘预并不打算这么做。
“朕早已经发布了诏书,至少要休养生息五年。”
刘预抚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缓缓的说道。
“现在不过是两年的时间,难道就要出尔反尔吗?”
公孙盛和荀邃都是对视一眼。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朝令夕改有许多的坏处。
但是,郗鉴突然搞出来的这个要征讨益州的军事行动,那就是一个吞金巨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