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的李丰已经是身居豫州刺史、都督军事的高位,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出身贫贱时候的岁月。
他出身惤县市井之间的一个贫贱之家,连‘寒门’的边角都摸不到的那种草民。
正是因为出身微贱,他记得当时的自己,不过是赌钱欠下了赌债还不上,就被那些豪强富人的走狗给打的哭爹喊娘,现在想起来都是满肚子的火。
李丰原来觉得,那些可恶的富户豪强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该杀,该抄家!
不过,现在李丰的想法却慢慢改变了。
他觉得,那些豪强富户的确该杀,但是不能全都杀了,要是全都杀了,天下岂不就都剩下穷人了。
要是只剩下了穷人,没有人富人,那谁还来用钱帛、女子来孝敬自己呢?
对于这些想法,李丰觉得还是等一等吧,毕竟他看出来了,刘预也是想要收拾豫州这些豪强的,只不过还没有等到合适的时间。
一旦到了合适的时候,那李丰可就要在豫州大干一场了!
反正王弥死后,现在已经没有了外部的后顾之忧,就豫州这些豪强本身也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就算是有风波,凭借豫州四万新旧府兵,也足以摆平一切。
一想到王弥之死,李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陛下,臣听说,王璋率领的贼军残部,似乎是逃到南阳投奔苟晞去了,而且苟晞那里也发生了大事,恐怕最近有局势的变动!”李丰忽然说道。
“大事,什么大事?”
刘预一听到苟晞的名字,立刻就是警觉了起来。
自从苟晞占据南阳一带之后,周围关中、巴蜀的流民就几乎全都投靠了他,人数最多的时候足有二十多万。
虽然这些流民军的补给很差,装备更是谈不上,但却是一直南下威胁着晋室荆州的核心地带。
不过,连续两年都没有攻取荆州,苟晞这支流民为主的军队,恐怕就要谋取一个改变了。
刘预在来豫州之前,也是刚刚听说了王璋率领残部千余人似乎是去投奔苟晞了,他倒是有些担心,在王璋的引领下,苟晞率领那近十万流民东出豫州。
“陛下,臣听说,苟晞拥立的那个昭烈帝之后,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反正就是苟晞拥立的那个伪帝,好像是得了瘟疫病死了,而他也没有留下什么后人。”
李丰说道这里,忽然咧着嘴笑了起来。
“嘿嘿,当初苟晞也是打着兴复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