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这供奉的粮草辎重数目,还可以适当加些。”
“可惜啊,那刘预却是毫不在乎。”
崔遇冷着脸,继续问道。
“这是为何?”
使者咽了口唾沫,说道。
“那刘预说,要是他想要更多的粮草布帛,自然会攻破东武城自取!”
“但是,他想要的不仅是这些许粮草布帛。”
听到使者如此说,崔遇的一颗心却是如遭寒霜。
这时候,一名陪坐左右的东武豪强出言说道。
“崔公,这‘伪汉’的青州兵,实在是凶恶的很啊,要不咱们就开门迎纳吧,这样硬抗下去,实在是没有把握啊。”
另外一名儒士模样的豪强,也是出言说道。
“是啊,崔公,那东武令王博给刘预送降表的时候,肯定已经把东武的虚实都知会给刘预了,如今王博虽死,但我们的虚实却尽在刘预掌握之中,要是再顽抗下去,恐非良策啊。”
很显然,这两个东武豪强的话,还是非常有分量的,许多其他的豪强,也都开始纷纷出言附和两人的提议。
崔遇闻言沉吟片刻,却是有些固执的说道。
“我崔氏累世晋臣,簪缨不绝,奉行忠孝,自当谨守臣节,为保东武百姓安危,甘愿奉献粮草辎重于伪汉刘预,已经是违背臣节,怎么能再开门迎纳刘预僭越之贼人呢?”
崔遇的一番话说的正义凛然,再配上他的那一副威严的相貌,若是寻常的人早就被训斥的惭愧不能自己了。
不过,在座的这些东武豪强们,却都已经对崔遇的作为很是熟稔了。
“崔公,此言差矣,崔公现在不居庙堂,耕读于乡野,保家存姓乃是正途,至于忠孝臣节,却不必过分拘泥啊。”
又是那名儒士模样的豪强开口说道。
“郭鹤鸣此话不妥,我崔遇虽然是一介白身,但是我清河崔氏如今却是满门晋臣,我从弟崔悦仕宦刘并州,崔毖已经累至平州刺史,其余十余人,也都是出仕州郡,为晋室天子效臣节,我崔遇虽然不才,却不能以东武城迎纳僭越之奸贼,败污我崔氏的清节令名!”
在场的许多东武豪强听后,全都是在心中暗暗焦急。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清河崔氏的崔遇,最是固执保守,又善于辞辩,再加上清河崔氏的雄厚实力,这些人虽然都是一个个万分的不服,但是却都是敢怒不敢言。
唯恐一个不小心,就落得一个如同东武令王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