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壮志的贤良,也都将会寒心失望啊!”
裴宪的这一番话说完,立刻就打消了王浚要对青州动武的念头。
别看裴盾担任北中郎将、豫州刺史的时候,刚刚见到胡虏大军的烟尘就弃城逃跑数百里,可谓是“飞毛腿”将军,但是裴盾少有贤名,在参赞谋划上的本事,却是让王浚比较满意的。
“如此看来,实在是皇太子在济北,这才引得这些愚民莽夫前往投奔。”王浚轻轻一声叹道。
听到王浚这么说,在场的幽州行台中许多人都是不认同的。
要不是你王浚,纵容手下的官吏横征暴敛,不仅掠夺黔首布衣,还一再勒索豪强财货,到了后来辽西鲜卑更是肆虐无度,这些幽州冀州的士人,又怎么会大批的南逃呢。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皇太子司马端,可是掌握在了大将军刘预的手中,而刘预对待士人的一贯态度,并没有比王浚优渥的。
说到底,还是王浚治下严苛无度,自己的黑锅。
“既然如此,那就先完成克复冀州,等到那时,我就不信还有人肯背逃。”
王浚随后下定决心,打算先夺取河北冀州全境,只要有了这种大功,那就算是刘预再苦心邀名,也绝对比不过他。
“可是,太尉!如今段疾陆眷与石勒在漳水相持不下,要是想毕其功于一役,彻底击败石勒的话,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啊。”
刚刚从冀州前线归来的王赞,立刻说道。
“石勒丑顽而已,只要段疾陆眷肯实心用事,难道还会比刘灵还要难缠吗?”枣嵩也迫不及待的冲着王赞说道,“依我看,所谓的相持不下都是假的吧,肯定是段疾陆眷要养寇自重!”
“养寇自重?哼,段部小儿,应该还不敢吧。”听到枣嵩的话后,王浚首先不太相信,“段部虽强,却也不是幽州独一份的依托,没有了段部鲜卑,我还有三部乌桓可用,段疾陆眷如何敢养寇自重,凭什么养寇自重!”
刚刚甩掉了刘预这个“女婿烦恼”,在枣嵩的口中,段疾陆眷这个“女婿”又似乎要成为另外一个烦恼,瞬间又让王浚的心火再起。
“所谓的相持不下,的确是真的。”熟悉前线战事的王赞,随后说道。
“如今驻扎赵魏一带的段部兵马,因为缺少粮草,在赵魏一带经常寇掠,其间或许多次杀人毁田,引起了当地士人的敌视,再加上石勒邀买人心,许多的坞主不仅不助力讨胡,反而襄助胡虏石勒抵抗段部鲜卑的兵马。”
王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