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丁家,范小米心里沉甸甸的,心里装了事,她有些没有精神,到底没在丁叔丁婶婶的哀求下坚持住,可范小米也说了不好的影响,只希望丁晓东自己能分辨清楚。
范福才心情很不错,跟范小米说道:“小米,我在丁家转了一圈,你还别说,他们家真是不错,有了房子就好啊,而且这房子还不要钱,这样一来,我们能剩下好大一笔钱,这些钱先留着,等你生了孩子,什么都得花钱……”
范福才在耳边絮絮叨叨,范小米时不时回应他一句,两人到了客栈。
三天之后,丁晓东第一次跟父母亲自送范小米出来。
整条巷子的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纷纷走出门来,不少人跟丁叔丁婶婶打招呼,丁叔抬头挺胸,人一瞬间就年轻了好多岁的样子,主动跟大家介绍丁晓东:“这是我们家晓东啊,你忘了啊?晓东,来叫人,这是沈伯伯。”
“哎哟,可不是,气死我了,看都没看,说我们家晓东是痨病,给我气死了。幸好,幸好我们家晓东遇到贵人了,看到没有,这是范大夫,我跟你们说,别瞧人家年纪小,又是女孩,就看不起人家,我们家晓东就是她看好的!”
丁婶婶更是,扯着嗓子逢人就跟人说他们家晓东现在怎么好,一家人一扫之前的阴霾,高高兴兴的将范小米送到了客栈门口。
范小米怀里揣着钱,叫住丁叔:“丁叔,这些年你们为了给晓东治病,估计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吧?你们家这么大的宅子,我不能白要!”
说着,范小米就把五百两银票硬塞到丁叔手中,“八百两银子我没有,这是我全部身家,你们家的房子我觉得很好,我是真的很想要,只能夺人所爱了。”
丁叔和丁婶婶互相看了一眼,丁婶婶眼眶红红的,转身擦了擦眼泪,丁叔脸通红,紧紧握着银票:“我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这,这……这怎么好意思?”
范福才诧异地看着范小米,范小米回头冲他一笑,“没什么不好意思,我是个大夫,看病是我的天职,哪好意思跟你们要房子!至于诊金,还差三百两银子,就当是诊金了,估计我这诊金是全修文县最贵的了!”
“这……”
范小米的话让丁家一家轻松了不少,但更多的是不好意思,本来说好这房子给范小米的,哪知道现在她把钱给他们了,而且给了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不便宜了,当初他们打算把铺子卖了,带着丁晓东去京城,他们一想,去京城看病肯定要很多钱,铺子多卖点钱,到时候不至于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