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东侧是相爷王景天为府中的儿女、亲戚以及相爷府账房小学徒建立的一所商学堂,能进入商学堂就是一种荣誉。
授课的夫子都是相爷的得力财务管家、各分地区产业的掌柜,柳扶苏进入学堂后,一开始每一天都认真听夫子讲课。她性子自来熟,和大多数的学徒都成为了好朋友。不过有些人见不到女子抛头露面,常常借机抓弄柳扶苏、揶揄她。
“扶苏,夫子叫你去端茶。”一个身形高大,稚气未脱的男孩子对柳扶苏说,他就是相爷王景天二夫人郑雪梅的儿子王而寻,虽说是庶出的儿子,但地位在府中也不低,任是谁也不能随便看低的。柳扶苏信以为真的,跑了出去,却被王而寻锁在了茶房。结果夫子上课点名,柳扶苏缺席了。夫子以为她逃课了,遂罚柳扶苏站在学堂门外一炷香时间。
柳扶苏站在门外,心中气极了,嘴唇抿起,看起来气嘟嘟的。在学堂夫子的话就是至高无上的,就连世子王嘉尔也没法为柳扶苏求情,只能干巴巴地望着。
下了学堂,柳扶苏喊住了捣蛋的王而寻,“二少爷,你为什么害我被夫子罚?居心何在?”王而寻想一走了之,被世子王嘉尔一把拉住。王而寻看见是世子爷王嘉尔便老实起来,“世子哥哥,我只是以为夫子要喝茶,才叫扶苏姑娘去端茶的,不知为何她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
世子王嘉尔眼神透出了冷峻,只问一句:“是这样吗?”王而寻眼神躲闪一下,便不再言语了。“此后,你若是再敢对扶苏不敬,本世子定向父亲禀报,你也不必在学堂待下去了。滚出去吧!”世子王嘉尔冷冷地对着他说。王而寻便一屁股颠出去了,回去找他娘郑雪梅。
柳扶苏展颜一笑,“多谢世子哥哥!”世子王嘉尔只对柳扶苏才会温柔地笑着,“扶苏妹妹客气了,若是遇到什么事尽管来找本世子呢。”
第二日清晨,上早课时。老夫子前来授课,刚端起他的茶壶就裂了,滚烫的茶水烫到了他的手。“到底是谁碰了老夫的茶壶,给我站出来!”老夫子大怒喊道。底下学徒都不敢出声,柳扶苏笑着站起来回道,“夫子,今日是二少爷王而寻轮值呢,也该是他端茶呢!”
二少爷王而寻听到了,脸色霎时白了,双腿发抖站起来,“夫、夫子,我是端茶了,但明明是好好的,怎么就会坏了?”老夫子干瞪眼,气得胡子都直,“出去领罚,戒尺打三十大尺!”
二少爷王而寻连忙求饶,“夫子,冤枉啊,真的不是我!”老夫子丝毫没有心软,用长长的戒尺出力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