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李煜《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
那一年,春风十里,南阳城里的木棉花爬满了一棵又一棵的树上每一条枝条,如染,如画。
宰相府里的管家兼幕僚柳宗南抱着刚出世的小女儿在辛夷树下,望着开得惊艳的花朵,风吹辛夷花,落花无数,心中就暗暗希望这个女儿必不能成为风吹而落的花朵,她要就成长为一棵树,不必依附何人,也能扎根于天地之间。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山上多有扶苏树,低湿之地有荷花。小东西那你的名字就叫做扶苏啦!柳扶苏!”小男孩柳扶青跟在父亲的背后,他呆呆望着这个可爱的小粉团,爱极了这个小妹妹。
春华秋实过去了十五年了,宰相王景天越发红透半边天了,在朝中那是说一不二了,产业发展越来越大,就连南越国的皇帝也忌惮他三分。柳扶苏的爹柳宗南在忙碌中也不忘了教育这一双儿女,他们是他的命,是他的根。
一个灵活精灵的,但身姿清雅小丫头正假装端茶到宰相府的商学堂偷听。商学堂,顾名思义就是学商业经营之道的学堂,这是宰相王景天与柳宗南鉴于相府的产业之大无法管理之难题而建立的,只有与相府相关系的子女,还得通过考核才能进学堂。
此时,夫子正在给学徒们讲课程。学堂中各个相府子弟并不是很认真学习,有的在打瞌睡,也有的在神游想入非非,只有世子王嘉尔与柳宗南之子柳扶青在认真听讲。
“今年九月初一,将军府上向我们宰相府借入了一笔银钱期限2个月,到期后一次还本息200万银两,年息6厘,问宰相府的财务费用多少?”老夫子摸摸他那雪白的山羊胡子,咳嗽两声,来回踱步问道。
学堂一阵默声,久久不见回应。门外的小丫头忍不住大声喊“2000银两!”夫子大惊一叫“何人在此?”学堂里的子弟都伸头出来瞧瞧到底是那个大胆的家伙,等着看一场好戏呢。
丫头脸红耳赤,雪白的脸上有一抹苹果红,看着十分令人怜惜,她惊慌将手里的茶具乒乓打了个稀巴烂。柳扶青快速跑出去扶起,问道,“妹妹你怎么跑来学堂?有何事?”
柳扶苏只好跪在地上,正当她低头假装用她的绝招“哭”来赚取同情时,宰相府世子王嘉尔便笑着说,“扶苏妹妹为何在此?”哥哥柳扶青虽是世子的伴读、贴身体己,害怕妹妹会因此受罚,也跪下向着世子王嘉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