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象说：“我是指你们家门上贴的关羽画像，不是绿帽子么？”
他把那日玩游戏的场景讲了一遍，那两个中年男人说：“这种话不能乱说，你知道你这话，导致我们夫妻不和，天天吵架吗。文象他妈，管好你儿子。”
文象妈早知道那两人家庭不和睦，她说：“没有这事以前，你们不也是夫妻不和，天天吵架么。怎么能怪别人呢。”
“如果你不复读考高中，又学他天天玩游戏的话，将来你会跟他一样流落街头的。”文象妈重申。
中年男人脸色胀红，他说：“赶紧让你儿子回学校吧，多复读几年也好，至少学学怎么知书达礼。”
文象一愣，心想，这又关我什么事，难道就因为我没考上高中，就可以随便任人欺侮，任人污陷，专给他们背锅？
文象说：“事情搞明白了，那您两位慢走。”
这两名中年男子沿着操场前的斜坡往回走，其中个子稍矮的男子脚下“哧溜”打滑，忙不迭地伸手拽身旁的人，那人猝不及防也被连带着拉倒，两人沿着斜坡滑倒，脑袋撞在一起。
“哈哈哈”，文象看到这两人狼狈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来。
个子稍矮的男人捂着半边摔疼的屁股站了起来，另一人似乎闪了腰，躺在地上大叫着：“哎哟，我的腰。”
矮男人对文象妈说：“你家这门前的路有机关啊，动不动就让人摔跤。”
他俩半天才爬起来，沿着操场下的路往回走，几分钟后慢慢消失在桥那头的树荫下。
文象妈看他还在笑，批评说：“没礼貌，不准笑。”
文象却怎么也憋不住，继续哈哈大笑起来。
文象转身回屋，再躺回木制长椅上。三米之外的对面长桌上，有一排书架，那是他之前读书的地方。
书架上放着几张家庭照片，其中有两张是他和另一名男孩的合影。两人站在柳树下，背靠风陵河的湖水，对着镜头咧嘴大笑。
那时的文象约只有六岁，照片上合影的男孩整整比他高出半截，看上去已经有十五六岁的模样。
他是谁呢？
文象抽出照片，转身去问文象妈。文象妈仔细看了看照片说：“他是你姑姑家的表哥，想来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吧。我们有将近十年没见过他了。”
文象问：“怎么会这样，去世了？”
文象妈说：“他叫夏宁，当年跟你一样，十六岁初中毕业后就没上学，四处瞎混，后来通宵达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