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北站在莲意身后,看着她白嫩的后脖颈上,那几根碎发,随着自己的呼吸,水草一样漂浮、颤动。
她因为穿着肚兜,后背整个暴露给了他。瘦而嶙峋的肩胛骨,那么脆弱,仿佛很适合他的手,去捏一下。深陷的脊柱沟,往下,往下。
太子陈舆在脱下莲意裙子的那一刻,可能太过粗暴,将她的绸裤带下了一寸。如今,金北往下只看了一眼,居然能看到她的蝴蝶骨。
因为冷,还是因为什么?她冷白皮肤上被烛光辉映成金色的汗毛,立着,又好像在对他说话。随着陈舆说了“侍寝”两个字,金北确定莲意颤抖了一下。
但他是军人,令出必行。闪电劈向大地一般,刀剑砍向敌人一般,金北利索沉默地彻底替莲意脱下了那件淡黄色的袍子。
陈舆继续喝酒,酒壶底儿被他越举越高,显然是要喝完了,旁边有个甲士,立即接了空壶,递了新的给他。
莲意不知道,连皇后都下了懿旨:殿下要喝酒,要暴食,要打骂人,要搓磨无论哪个姑娘,只管让他去,不要劝。他需要发泄。
所以太子妃叶氏这几天遵旨留在自己院子里念佛。
莲意不想去看继续喝酒的陈舆,于是微微扭过脸,去看金北。只见他自然而然地交叠了几下,把那件袍子并未随意抛弃,却妥妥帖帖叠好了,放在一边。然后,他捡起了一件秋香色裙子,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看了看莲意。
“怎么?”太子忽然呵斥了一声,“你还要看这个贱人的意思啊?!”
陈舆确实心思缜密,又目光如炬,他说对了,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金北竟然想到试探一下莲意喜不喜欢他手里选定的那件。
莲意想着,也许是这位侍卫长天生善良,也许……
别的可能性,暂时想不到。但这个小小细节让她不能不在意。
金北又一次靠近她,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一般,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发出了半个闷哼:“嗯?”
他拿过来的是裙子。
莲意心有灵犀,张开了双臂,配合温顺地给金北留出了空间。而他温和地过来,彻底靠近,这次是从正面,先将裙子无声无息地展开——也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也不知道这种静谧的力量,是出于军人极度的残暴能力,杀人都能无声,还是出于他无敌的柔情——围上她的香胸一痕雪,上下略调整了一下,然后双臂整个在瞬间环住了她,把裙子包向她身后,瞬间又放开,并且把裙子交叠之后的两片绸缎又穿过她的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