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阳有些许的懊恼,若是早知道苍山派掌门之女是个如此标志的美人,他就该穿上那件乌金云绣衫袍,而非如此普通的长衫。
他知晓自己的长相并非貌比潘安那一挂,所谓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他目前的积蓄都用来投资自己的外表。
奈何他出身实在贫寒,手头并无多少银钱。
虽说在他们那个地方,他的筑基修为已是绝顶,毕竟大多数人连修仙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点李鑫阳还是很骄傲的。
但是李鑫阳知道,放眼整个荒缈大陆,他算不上什么。
他发誓要做叫得上名号的人物,哪个男人没有一个侠客英雄梦呢?
李鑫阳很有远见的拒绝了阿姝的示爱,他胸腔内有一股热血,他总觉得自己不该囿于这个小渔村,他要出去,去打拼,去闯荡,去历练。
他要这个村子以他为名,他要立下石碑,扬名立万,他要于苍茫史诗中熠熠生辉。
李鑫阳一路南行,走的越远,他越觉得自己普通,越觉得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是个笑话。
他没有别人的天赋,没有别人的家世背景,修仙界筑基遍地走,一把飞剑砸下来就能压死好几个。
大门派嫌他资质不佳不肯收他,不入流的门派根本学不到东西,还要被先入门的弟子欺负。
李鑫阳越来越绝望,他没了一点斗志,早知道如此,他宁愿留在小渔村,做个人人艳羡的天才,也不愿意到南部修仙之城做个垃圾。
他开始怀念以前的生活,后悔自己没有和阿姝在一起,若是留在渔村,或许他已经有孩子了。
李鑫阳很快身无分文,他被迫睡在树林里,山洞里,与他想象的生活相差万里。
幸好,在兀鹫山他的命运出现了转折。
李鑫阳捻了捻左手食指的黑色戒圈,发散的思绪飘回了现实。
看着将自己揽在臂弯的女子,李鑫阳发自内心的露出了微笑。
自己终究是不一样的,那些苦没有白吃,哪个大人物没有一些曲折的往事呢。
更何况,他李鑫阳,可是天命之子。
江雪见李鑫阳突然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心底有些发怵,她将他扶正坐稳,赶紧松开了手。
能恩将仇报到如此地步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江雪挂上了职业牌温暖和煦的微笑:“在下张江雪,李公子可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怎地如此落魄的倒在路边,还浑身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