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离婚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郭美惠,郭美惠也不在娘家。据说她又去追随那个画家去了,这会儿,说不定她正和那个画家待在某座城市的出租屋里,过着他们漂泊而自认逍遥的生活。
一个不知道珍惜婚姻幸福的女人是愚蠢的,可是为了野男人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挂念的女人,却是可耻的。都过去一年多了,她这位前儿媳从来没有回来看过玲玲,甚至只言片语也没有,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母亲”这两个字。
外面下起了滂沱大雨,陆老太太抬起眼,看到门外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穿透明雨衣的女人,女人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就像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望着那张眉毛淡淡,脸色、嘴唇都很苍白的脸,陆老太太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猛地站了起来:“云芳,是你!”
眼前的陆云芳和平时的浓妆艳抹的她完全不同,不仅素面朝天,脸色也白得非常不正常,仿若正处在大病之中。
陆老太太走上前,抓住女儿的手,顿时,手心里像是握着两块冰坨。“云芳,你是怎么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她惊愕地问女儿。
陆云芳干涸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她在哭,哭得没有声音,甚至没有气息。然后,云芳的身体一点点地变得虚无起来,看着女儿如空气一样从她的手心里抽离出去,陆老太太急得大喊:“云芳,不要走,不要走。”
“云芳,不要走,不要走。”陆老太太挥舞着手从梦里醒了过来,但她真的抓住了一只手,一只瘦削但有温度的手。
“伟平,是你!”她瞪着眼前的丈夫,眼睛里还留着梦里的慌张。
“嘉仪,怎么了?是不是梦见云芳了?”陆老先生看着太太,关心地问。
“是的,我刚才梦见云芳回来了,但是她好奇怪,她像是得了大病,脸色非常白,手也是冰凉冰凉的。她看着我,总是流泪,似乎是有话想跟我说,可是却说不出来。伟平,我们云芳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说不清楚为什么,陆老太太的心突然跳得很厉害。
“嘉仪,我知道你是母亲,母亲与孩子的心是相连的,所以格外担心云芳。云芳不会有事的,这两天她可能和小石到哪个地方旅游去了,手机打不通也可能是没有电了。”
“她去旅游了,怎么不跟我这个母亲说一声?就算手机没电了,她也可以在宾馆充电啊,怎么可能电话一直打不通?”
“自己的女儿你还不了解吗?她想到哪儿玩,什么时候事前和你打过招呼?而且云芳是那种丢三落四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