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凌翔,你现在要做的是把她箱子里所有的东西列一份详细清单,然后发一份电子邮件给我。”
“嗯。”
“一定要很详细。另外别忘了仔细复查箱子的各个角落,尤其是隔层。”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第一天当警察!”凌翔不耐烦地说,随后又问,“那现在这两个大箱子该怎么办?”
“等你写完清单,就可以把整个事情报告田队长了,箱子就由他们去处理吧。对了,你有没有盘问过那个店主?”
“我当然问了。店老板说,周水是5月4日来订的房间,5月7日那天下午大概三点左右,她提着两个箱子来登记住房。周水说自己买的是第二天清早的火车票,要在饭店住一晚。店老板把她领到地下室,他们的房间都在地下室。周水把箱子放好,在房间没待多久就出去了。临走时,她付了一天的房钱,还对店老板说,她吃过晚饭后回来。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出现过。”凌翔好像在念着她的笔记本,伍东盛想到她胖乎乎的手捏着笔记本的可爱模样,不禁又露出笑容。
“她走的时候穿的是什么衣服?”他问。
“这个我也问了,她穿的是男装。她来的时候穿的就是男装,走的时候没换过。我不是说了吗,她几乎是放下箱子就走了。”
“那么,5月4日来订房间的时候,她穿的应该是女装吧。”
“是的。“凌翔回答得很肯定,看来这问题她也问过了。
“店老板有没有问她为什么穿男装?”伍东盛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攀谈过,周水很擅长利用自己的女性魅力跟这种小店老板套近乎,那是多年流浪生涯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她懂得用搭讪、发嗲和抛媚眼来换取她所需要的东西,比如生活中的小便利、更便宜的价格以及有用的信息和建议。
凌翔咳嗽了几声。
“你怎么咳嗽了?”他心里不自觉地纠结了一下。
“嗯,没什么,呛到了。”她解释了一句,继续说道,“店老板跟周水是说过一些话,他对周水印象很深。周水5月7日来住店的时候,老板一开始没认出她,因为她穿了男装。后来周水当着他的面,把假发套拿下来,他才认出来。周水还问店老板,你真的认不出我来了吗?店老板说他真的不敢认。老板问她为什么穿男装,她说她在跟人玩一个‘认不认识’的游戏。走的时候,她又问了一遍那个店老板,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认不认识”的游戏?有点意思。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