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元谨本来和亲卫队一起离开军营,谁知道洛然却从侧门跑过来急匆匆地说那个姓温的副手去找伤兵了,还没回,怕是会被乌兰兵被抓住。
元谨得知,立刻就令他先带亲卫部队离开,还是找原计划进行,去埋伏拓横,然后策马去了伤兵军营那边找那个温兄弟,吓得他一身冷汗,生怕元谨会出事。
幸好如今世子爷平安无事。
又情不自禁看一眼被包裹在世子爷鹤氅里的那颗小脑袋。
世子爷居然倾力救出了这么一个小大夫,还真是看重他。
元谨摇摇头:“没事。”
沈墨川继续报告:“除了拓横这一只,余下的偷袭的乌兰兵,也在苏将军与杨简杨侍郎刚刚被包抄围剿了。”
元谨点头。
温瑶却想到什么,从男人的鹤氅里一下子冒出头:“那个伤兵,我把他藏在了军营的草垛里,不会有事吧?会不会被偷袭的乌兰兵发现并抓到了?麻烦您们派个人去看看!将他转移出来。
元谨睫一垂,瞟一眼鹤氅里的人,薄唇微挑。
这小少年,自己才刚刚经历生死,逃出生天,却还在惦记那伤兵。
却还是打了个手势。
沈墨川明白世子的意思,马上派了两个亲卫过去查看。
元谨这才淡淡开声:
“刚刚军营人人自危,撤离还来不及,唯有你,居然有胆量当逆行者,回头去救一个不能走路的伤兵。”
嗷嗷?这是在……夸奖自己么?温瑶全当他就是了,定了定神,说:“那些伤兵是我与洛院使,还有军营的军医们一个个呕心沥血努力救回来的,不想让他们就此又没了命。”
她临行前服用了一点药草,那草药能够致咽喉肿大,略有喉结的样子,说话声音也会变声。
此刻对着元谨说话,仍是用的这一路上略微低哑粗犷的声音。
所以,她能确定元谨还是没认出自己。
眼下这状况,她也不方便对他说出身份。
一来,这么多士兵若知道军队里混进个女人,也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波澜,怕会影响军心。
二来,与他的相聚太突然了,她自己也还没十足的心理准备,万一他根本不想看见她呢?万一他质问她为什么要来?
所以,还是想缓缓,事后私下再说。
元谨听她这么说,眸色微动,半会儿,才催马朝前方走去。
沈墨川也立即与亲卫跟随元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