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巴掌就呼过去:
“贱民!就凭你一草民,也敢?!”
温瑶生生挨了一耳光,头一偏,又缓缓将脸摆正,一双雪冷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安平,竟是让安平没来由打了个哆嗦。
这个平民女,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这般骂她就算了,挨了一耳光居然还不怕,还这么盯着她。
又听温瑶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你这一耳光,我会让你十倍还回来。”
每个字宛如泡了冰水,然后给人从头浇下来,让人遍体发寒。
若是旁人对自己说这话,安平肯定会好笑,可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竟是打了个寒战。
总觉得这医女不是开玩笑。
直到身后的银妈妈尖锐的声音响起:
“十倍还回来?亏你也敢说!你觉得你还有命踏出这里!?”
安平郡主也回过神,狠狠看一眼手足被缚的温瑶:
“将她现在就弄死!再毁了容颜,丢到郊区外的河里!”
本想着这医女查出苗锦堂妻子中毒,害得自己的名声损毁,不想让她那么痛快死掉,她这段日子被父王骂,被外人笑,尝尽了钝刀子割肉的痛,那这个医女也别想好过,打算将她生生饿死。
可这会儿见她这般猖狂,她也懒得等下去了。
可能潜意识里,还是怕夜长梦多。
银妈妈听郡主吩咐下来,便也就点头,喊了一声。
一个魁梧便衣男子走进来,对着郡主抱拳了一下。
银妈妈睨一眼温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男子会意,抽出匕首就走过去。
却听温瑶赫然出声:“元青婉,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为什么明明你的父亲是堂堂王爷,你是皇帝的侄女,人家富贵花一朵,生得也美貌,苗锦堂却拒绝了你,不喜欢你吗?”
元青婉,正是安平郡主的名字。
也是温瑶在利川县衙门为华姵澜调养身子时,听华佩澜说的。
明明有个还算温柔秀气的名字,做的却不是人事儿。
很明显,苗锦堂拒绝了她的婚事,始终是安平郡主心内的一根刺。
她顿时就脚步一止。
没错,这事一直她都没法跨过去。
她就是想不通自己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那个做绣活供养丈夫的绣娘。
一个没见识又没背景的小地方妇人罢了。
在仕途上,帮不了相公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