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别来。
现在,二娘性命捏在京城权贵手里,危在旦夕。
不得不来。
…
流花巷内,最里头,一座时日有些久远沧桑的古朴两层庄园坐落着,在热闹繁华的京城,倒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意味。
谢佑祖敲了敲木门。
不多时,庄子里亮起烛火。
一个老者披着睡觉的外袍,拎着灯笼来开了门,看到来人,顿时身子一颤,又举起灯笼好好端详了对方的脸已番,神色更是颤动了一下:“这位相公,何故夜半来这里?您是什么人?”
“我姓谢。”谢佑祖将临行前程氏给自己的东西拿出来,递过去。
老者接过来,接着灯笼的光看清楚——
是一块铁质的令牌。
上面刻着两个气势恢宏的字——“宁海”。
老者顿时就一个激灵,不敢置信地刷的抬头,凝住眼前的男子,再次仔细打量起来,然后确定了什么,将令牌还给谢佑祖,鼻翼一颤,低声:“这位谢相公,请随我进来。”
谢佑祖跟着老者进入庄子内。
老者领着他绕过影壁,走过几条回廊,进了一个安静的房间,然后,请他坐下来。
随即,老者才走过去,轻声:
“谢相公今年多少岁,不知令堂尊姓?可还安在?”
谢佑祖也就回答:“我二十一了,家母姓程,还在。”
二十一……母亲姓程,再加上那块令牌,以及面前年轻男子的五官太像旧主……老者基本已确定了面前人的身份,脸色越发激动,却还是上前两步,忽的,将谢佑祖的左边袖子掀起来。
动作之麻利之迅速,让人措手不及。
也根本不像个老人家。显然是有些功夫在身的。
谢佑祖也并未反抗,任由老者掀开衣袖。
左臂上方靠近肩头,一块仿佛后天烙上的圆形陈年伤疤,赫然出现在老者眼前。
老者心神一动,再也没有任何怀疑了,退后两步,抱袖就双膝一弯,跪下来:
“属下刘处基,拜见少主!处基在这庄子,已等了少主多年,还当有生之年再无法等到两位了,没料到风烛残年之际,终于等到了!”
谢佑祖显然也大概清楚面前人是什么人,短暂的震动之后,上前就托起老者的手臂,搀他起来:
“您就是我祖父生前最得力的部将,刘处基刘将军吧?我听母亲提过。那时您与我曾祖父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