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儿,不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太太。
温瑶走上前行礼:“苗夫人有礼。”
“内宅中,你我都是女子,也无需多礼了。”华姵澜只温温一笑,笑意中却又有些接不上气,看来还真是身子不太好,吩咐:“檀鸢,温大夫一早过来,怕是还不曾用过早膳。先给温大夫上杯茶和点心。”
檀鸢见温瑶还没看病就开始吃喝,似有些觉得夫人对她太过抬举了,瞥一眼温瑶,小声嘀咕:“夫人,不如先叫温大夫帮你先看看吧。”
华姵澜见婢子没动弹,眉心微凝,但还是好脾气地重复:“先去上茶。”
温瑶见气氛有点儿不对劲,也就及时说:“不用了,我吃过了。不如先看病。”放下医箱,搬来椅子,坐在一旁,问了问她不舒服的地方,病了多久,又给华锦文的手腕下搁上腕枕,为她把起脉来。
把脉中,又发现华姵澜的指关节处有好几个厚厚的茧。
果然像是常年做过事的手。
她有些疑惑,又按捺下来,继续诊治。
一番诊疗下来,才知道华姵澜两年前不小心小产过一次,之后身子便一直不太好,发作时便腹痛又头晕头疼,月信也不太调,时来时不来,有时一个月来两次,有时又几个月都不来。
为此在京城倒也吃过不少药,调理过,但仍是时不时会发作,一直也断不了根儿。
这次随丈夫出行来巡查地方,途径利川县,华姵澜再次发作,忽的头晕目眩,在驿站卧床不起。
苗御史实在担心,才接受了李知县的邀请,先搬来居住条件好点儿的知县宅内住下,便于妻子养病,又让李知县去帮夫人寻找好大夫。
温瑶抽出腕枕。
乍一看,苗夫人似是当年小产后伤了身子,才造成后面的一连串后遗症。
但仔细深究,又好像不止。
苗夫人年龄并不大,身子除了这毛病,也没什么其他大病和恶疾,若只是单纯的产后伤身,经过京城里这么多名医的调养,早就应该有些效果了。
不至于越来越严重。
苗夫人如今很是虚弱。气脉若弦。
这样的虚弱身子,哪里禁得起陪夫婿巡视地方,旅途劳累?
发作也很正常。
若再找不到症结所在和调养法子,继续这么下去,只怕会衰竭而死。
正这时,檀鸢见她迟迟不语,已忍不住了:“温大夫,您看了半天,看出个什么没有?”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