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细滑无力,胃中有痰,肝胆有郁火,心血不足,只一转头:“先前的大夫给你们主人开过什么药方没?”
随从立刻将先前请的两个大夫开的药方递给温瑶。
温瑶扫了一眼,倒都是针对中风的药材没错。
只是中风如普通感冒一样,也是分不同种类的。
齐达是典型的因为常年吃得太油腻又缺少运动、沉溺酒色,痰热引起的中风。
所以便得针对病人的体质来配药。
她站起身,朝桌子走去,打了个手势。
阿宝会意,立刻对齐家随从道:“还不准备笔墨纸砚!”
随从立刻哦哦了一声,拿来笔墨纸砚。
温瑶开了以石菖蒲、黄连、白茯苓为主的药方,只让随从按照这个方子去配药,然后按照剂量每日服用。
随从捧着药方,呆呆:“……就服这个药就行了?”
看起来倒也和之前大夫开的药方,差不离。
温瑶眉心一动:“要是你们还不信,就别服。”
阿宝也一仰脖子,作势要从随从手里抢出药单。
床榻上,齐达见状,忙朝随从呜呜呜了一长声。
这小娘子既然能看出他有未病之病,那么医术还值得怀疑么?
随从便赶紧收拾好药方,朝温瑶客气道:“信,信,当然信!”
…
回到济世堂,天色已昏暗。
姚清瀚见她回来,问了问状况,看着她的眼色也更加崇敬。
医术最厉害的医者,并不是能治好最严重的病。
治已病,不如治未病,也就是说能提前看出还没爆发的病症的医者,并能压制下去,才算得上医者中的圣手天人。
显然,这新老板,便有这个本事。
他倒是低估了她的水平。
或许,二娘腹中的能耐,比他想象中的更深厚。
想着,姚清瀚又摇头感叹:“说起来,这齐达也是活该,若是早听了你的话,提前防备着,也不至于受这个苦头。现在病发作了,才知道来找老板。”
阿宝在一旁也赌气般嘟囔道:“是啊,要我是老板你,就根本懒得管了!由他去!”
姚清瀚笑着看一眼阿宝:“这就是为什么二娘是老板,你却当不成老板。医者父母心,怎么能因为和患者曾经有过私怨,就弃患者性命于不顾?若每个医者都这般小气,那这天下岂不是乱了套?大夫是保命的桥,可不是杀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