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霜吟垂眸,茶桌上是一枚月木石,上面刻着日光符号,光线包围着一圈圈的年轮。
她微微睁大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上面那独一无二的花纹和镌刻,这世上不会有第二枚。
林枝雾很仔细地看着她的反应,孟霜吟表情没有很大波动,她抬起头时,正对上林枝雾的目光,在林枝雾开口问之前,孟霜吟率先开口问到:“这是什么?”
林枝雾张开的口顿在那处,他在孟霜吟的眸子上左右扫了眼,看不出别的想法,他转过头,“你应该记得,你母亲祖传有十二张石牌,上面都刻着不同的花纹和椿善语,十二张石牌在一起时,不仅可占卜金脉,还能结合书中卦象锁定人身上的五穴八腺,一根银针便可让人失去本智为己所用,这张便是如今唯一现世的日朽牌。”
孟霜吟果然没猜错,那张牌上还有血迹,那是当年恶人暗算孟家时,踩着她家人的尸骨夺走的。
孟霜吟看向林枝雾,“它为什么会在老师这里?”
林枝雾将茶杯放在桌上,“所以真的有这样的一副牌?”
孟霜吟抬眸冷冷地看着林枝雾。
从未有一刻她觉得面前的老者如此陌生。他口中所言的那十二块月木石确实存在,也的确是凌云孟氏祖传的宝物,但并不像他说的如此邪门,只不过是十二块长相奇特的石头里面包着玉石而已。
但是母亲的确告诉过她,这副牌的所在,不可告诉任何人。
孟霜吟一直不知道孟家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在一个晚上之间被灭门,还被人诬作是自作孽行邪门之术才不得善终,遭毒火焚杀似遇天谴。
这块带血的日朽牌,让她忍不住怀疑,是有人对这种传言起了歹心,所以才让孟家遭受无妄之灾?
林枝雾轻一叹息,“当年我在现场捡到这样东西,与我同时到孟家的,还有两个人,我不用说,你应该知道是谁。”
孟霜吟当时也在,只不过是普普通通地一次放学,她因为在路边救下了一个晕倒的大哥哥,回去的时候,就没有家了。
当时吴镇邦和纪龄忠都在,他们很难过,争抢着要领养孟霜吟。
林枝雾到现在都很奇怪,“为什么你当时一定要到吴家去呢?我说过我可以带你出国,让你远离这一切的。”
孟霜吟冷笑了一声,唇角的悲怆淡漠地吓人,“你不是应该很早就有答案了么,林院长?”
孟霜吟瞥了眼面前桌上放着月木石,“那时候经济不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