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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瞪了环翠一眼，压低了声音警告环翠。
“大年初一的，别说那些晦气的事情！”
环翠撅嘴：“是云姬问了，奴婢才答的。”
“衣不蔽体那些话，你完全可以不说，免得污了云姬的耳朵！”
听着柳香训斥环翠，云京华笑了笑。
“没事儿，环翠只是想着回答我的话。而且她说的若是实话，也是尊重了事实。”
柳香张了张嘴，刚准备解释，却被云京华的话堵住了嘴。
“我想听的是原原本本的事实，而不是各种改编后的故事。”
环翠听着，冲着柳香咧嘴一笑。
珠玉在边上瞧着，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衣袖。
云京华将她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轻轻笑了笑。
“我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没有那么娇弱。要知道，我可是随着你们殿下从太仓国梦泽城回来的。”
这句话点醒了柳香，是啊，云姬看似娇弱，可是事实呢？
当初殿下带着杨将军和文大人前往梦泽城，府中人都察觉到了危险，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云姬是跟着殿下从太仓国回来的，也不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人，哪里会被什么衣不蔽体那样的情景吓到？
微微一笑，柳香柔声开口。
“云姬，是奴婢多虑了。”
云京华了解地笑笑：“我知道你是好意。”
柳香愣了愣，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云京华已经走远了。
珠玉瞧着，笑眯眯地望着她。
“柳香姐姐，我们侍候云姬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云姬的性子么，她人那么好，肯定不会怪我们的。”
“而且我觉得，作为云姬的婢女，既然主子想要知道，我们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最好的了。”
环翠瞧着也笑了笑。
“是啊，柳香姐姐，我虽然快人快语，可是也会看人来的，心里有分寸！”
柳香听着，平日里都是她跟环翠和珠玉说教，没想到今天轮到这两个小丫头给她说教了。
“行了行了，你们一个个的……”
三人相视一笑，能进的了湖心小筑的，都不是一般的婢女，一个个心思玲珑，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相较而言，柳香比环翠与珠玉年长，所以三人以她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