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套小些的精致桌椅,上设茶具,似候宴席用。屋中四角,各支花架,坐有四盆不同品种的吊兰,墙壁上有规则的挂了数幅名人字画。尤在中堂处,挂了一大幅“蟠桃图”,上面画着一只特大的诱人的蟠桃,桃身粉红,下有两片绿叶相衬,鲜活一般,似出高人手笔,旁书对联,上联为:天上王母蟠桃宴,仙家自品;下联为:人间我家美味席,寡人独尝;横批为:人生不过如此。方国涣见了,摇头感叹道:“人生若似赵明风这般活得实在,足矣!”
这时,就听赵明风一边上楼来,一边吟道:“八珍经玉手,奇香溢满楼;但闻飘余气,人生不虚度。”声音未落,人已进了来,尤呈惊喜之态。方国涣迎上前,笑道:“赵兄,好雅兴!”赵明风高兴地一拍方国涣肩头道:“贤弟,今日当有大口福!”接着向韩玉公施了一礼道:“杏儿姑娘请前辈佳膳房开启八珍之锅。”韩玉公闻之笑道:“猩唇一物烧制成后,需有高手师傅候气开锅,才不致走了真味,这些细节,杏儿倒还记得。”说完,高兴地下楼去了。
方国涣这时笑道:“赵兄真乃是天下第一享受之人。”赵明风闻之,得意地一笑,随即拉了方国涣桌旁坐下,轻声道:“贤弟来得真是时候,今有一要紧事,还望贤弟能于中间周旋,帮衬些。”方国涣已知其意,笑道:“但有尽力处,言无不从,赵兄有何事,说出便了。”
赵明风此时微微一笑道:“杏儿姑娘不但厨艺天下第一,可化腐朽为神奇,而且性格开朗,心地善良,赵某若能娶来为妻,此生便无憾事了。家父怪我在外延留太久,催我快回苏州,所以想与杏儿早些定了终身,迎了家去。我二人相处三年多,终日在厨间形影不离,时间久了,彼此也有些意思,不过姑娘家腼腆,始终不肯放口,韩老前辈也有意成全我们,并且杏儿以家传之法,真正烧制出了八珍中的奇特猩唇美味,合了家父信中的意思。贤弟今日到此,实为天意,助我成了此事吧。”方国涣闻之笑道:“赵兄是要小弟挑明此事,好极!此事韩老前辈适才也向我提起过,赵兄与韩姑娘是天生地造的才子佳人,美味相投,小弟今天就做个和事佬,成全了你们的好事便是。”赵明风听罢大喜,起身长揖拜谢了。
这时,听得门外韩杏儿的声音道:“慢些,再慢些,端稳了,勿要摆动。”说话间,韩杏儿与一名仆人到了仙品堂门外,那名仆人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只扁平的大银盘,上面自扣了银盖。赵明风忙迎上前,从仆人手中轻轻将银盘接过,回身放在了八仙桌上,显得极为庄重,似托了什么宝贝一般。接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