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你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为何当初你父兄劝你诈死外逃时,你突然又答应嫁了,除了担心我们,是不是你心里本就没有那么讨厌顾定方,甚至是愿意相信他,认为他跟别的男人是有所不同的?”
面对丁氏的再三逼问,辛怡一顿,半晌没有说话。
顾定方爱自己,她自然是知道的。
可,他爱自己,自己就要接受他的爱?甚至就要回应同样的爱吗?辛怡并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打从相识那一刻起,顾定方就开始毫不避讳地爱她,他对她的爱很霸道,很强势,铺天盖地,辛怡想不明白他为何爱自己,便一天到晚地琢磨,如何逃离这让人窒息的爱。
至于之前,她为何跟顾定方没闹到玉石俱焚这一步,则是因为在南梁时,顾定方有帮过她。她清楚他骨子里并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
难道这就是母亲说得相信他,无形中在心里,早已将他与别的男人区别看待了?
女儿肯反思是好事,丁氏不觉又放柔了声音,将自己这些年悟出来的夫妻之道,掰开了,揉碎了,细细的讲给辛怡听:
“当然,定方强娶你,这事他确实做的也不对。但是孩子,既然咱认下了这门亲事,眼下你们又成了夫妻,那咱就要往前看,就要努力把日子过好,把下半生过好。这是对你负责,也是对他负责。”
“孩子呀,这两口子过日子,不是打仗,用不着你死我活那一套,咱们身为女人,完全可以利用女人的特长,不跟男人硬碰硬,一样可以达到咱们想要的结果。”
“就像那做菜一样,你如果一味只放辣,别说人喜欢吃,他可能嘴都没法张,你得试着在辣里加点其他东西,比如说放点糖,比如说放点香料,哪怕加点麻料,口味立即就变得不一样了,不仅层次丰富,他或许还更有兴趣了。”
辛怡依旧没有接话。活了几世,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些夫妻之道。
在另一个世界时,她父母双亡,是跟着外婆长大的,她嫁给萧定时,外婆已经去世了。
至于来到这里,父母是健在,她却半道走丢了。尤其前世被寻回后,母亲整日昏睡在床上,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在睡梦中去世了。
丁氏的感觉跟辛怡差不多。她之前一直病着,脑子都不是自己的,说句话都困难,现在好不容易逮着跟女儿交心的机会,那是恨不能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全灌输到女儿脑子里。
“孩子,娘亲教你这些,并不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