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
她视线从他身上挪开,抿唇看着他,语气平淡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苏牧无辜扬了扬手上的风筒,奶萌音响起,“阮阮,小牧不会用这个。”
阮清垂眸走了过去,拿起插上电,语气霸道命令他坐下,抬头。
不管她说什么,苏牧跟着照做。
他的头发很密很多,暖暖的风吹着发丝,低头不见之处,男人唇角挽起一记醉人心魄的笑容。
边吹着,阮清边问他,“什么时候开学?”
这段时间事情越来越忙了,她怕到时候会和他上学时间错开。
“下个星期一,阮阮,你会送我去上学吗?”
他可爱抬头问着她。
阮清心里算好了时间,点头答应他,“好,我送你。”
吹好头发了,也十多点钟了。
苏牧倒头就睡下了,看着他浅浅的睡颜,阮清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傻子,也就只有睡觉的时候安分些了。
困意来袭,阮清也睡着了。
第二日大清早,阮清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刘叔的侄子。
想起刘叔的死,很是意难平。
看来那边去不了。
她给陈默打了电话,那头显示已经来黑了。
阮清有些好笑,还真生气了,转头给他发了信息就息屏,朝出发地走去了。
“恩人,是你?”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激动万分抓住了她的手,“我找了你好久,没见到真是缘分,竟然会是你。”
阮清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冷漠甩开了,“你是哪位?”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实在是想不起来,毕竟她得罪的人太多了,数不计数。
男人渐渐平静了下来,眼里是感恩诚恳,“那日你在医院买下心源救了我,我才得以活了下来。”
“救命之恩,请受许鑫一拜。”
这么一说起来,阮清倒是想了起来,她皱眉让他起来,“跪天跪地跪父母,不准乱跪其他人,给我起来。”
她记得好像是叫许承,怎么又叫许鑫了。
话回到正题,她凝重问,“你是刘叔侄子?”
气氛瞬间沉重了下来。
许鑫沉痛一点头,“是,但不是亲侄子,我叔叔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向来与人和善,怎么会惨遭如此毒手。”
说到后面,许鑫气得怒火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