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黄泥岭上,人多的出奇,不谈早已经在这里结扎草芦的霏尘与青衣两人,便是前两日与胡闹交手的武神此刻也是站在黄泥岭之上,默默地关注着城下的一切,等到境界到了他们这种程度,黑夜如白昼不过轻而易举,纵使万丈般的悬崖,只要稍微费点力气,也能依稀看清,听清.
然而若是这黄泥岭上只有这三人,自然不足以称为人多二字,只见那山坡之路,隐约可见火光,为头者赫然便是大楚天问团军师三才,此刻的他没有攀登高峰的疲倦,也没有大计可成的狂妄,甚至脸上看不出任何地神色,整个人犹如做着一件最简单的事情一般.他就缓缓地走着,但每一步却都给这三人带来不同的震撼.
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刻三才整个人的气势突然上升,从最初的望鼎,观路,明心,直到最后的止墟,登天...依然看不到丝毫要停下的意思,霏尘与武神还好些,但对青衣来说,此刻三才爆发的气势,却是让他觉得胸口发闷之极,哪怕运气,也能明显感受那些气在体内仿佛受到了拥堵,无法运转自如.
而站在三才身后地天问五千甲兵却是没有感受丝毫地压力,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牺牲自己,换取更多人活着,他们不知道此刻天下大势便是一盘棋,而他们的军师便是那开棋之人,他们也不知道,这一个念头会在这片浩荡天下激起怎样的火花,但他们只知道,他们需要作出牺牲.
“你不该来的,这样子一意孤行,你就真的不怕死么?”
说话的并非三才身后的五千甲兵,也不是霏尘,青衣,武神三人,而是一阵仿佛天籁一般的轻灵声,哪怕是带着疑问的语气问着三才,声音中却也带着不一样的透澈.
而三才此刻望着身前的白衣女子,却是摇了摇头,他并不想要和眼前的女子争一争高下,这对他来说并没有意义,这次布局从开始到现在,付出的牺牲已经太大太大了,纵使天下人都不肯,他三才还是一如既往的要向前走.
看着三才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那位白衣女子柳眉微皱,手中的剑却是隐约出鞘一分,一股冲天的剑意随着这剑出鞘,震慑地是在场所有的人,那些五千甲兵皆是感觉这剑光之锋利,哪怕轻视一眼,便也觉得双眼被割去一般,而青衣此刻感受到那股磅礴地剑意,哪怕及时闭上眼睛用内力去抵抗却也觉得此刻的气海仿佛被那剑意劈开,硬生生被割断三分.在场之人,唯独三才、霏尘、武神三人皆是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任何动作.
“退!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