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总是带着别样的面纱,在这朦胧之下,有的是那神秘与恐惧,同时它也保持着安静,安静地听不到任何关于它的声音,青衣此刻站在一处屋顶之上,十分享受着这份安静,他本身就是刺客出手,身材矮小的他并没有像楚团其他将士一般学的是剑,反而是那匕首,他喜欢这种小而狠的武器,比起剑,它更锋利,也更致命,那一击封喉,是他最喜欢的感觉.
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几具尸体,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日子才算过得舒坦,刺客不杀人,那里还能被叫做刺客?只是他也没细算来这琅琊城中这几天杀了多少人,这个数字他并不是没有刻意去数,而是数到最后却有些麻木了,仿佛这一切真的只是数字,而不是人命,他抬头望着那天边的月亮,在望着下方神色平静的云台,不禁冲着他喊道:
“你个瓜娃子!在跑哩!”
听到青衣这话,云台的脸上却是轻描淡写的淡然,对于他来说,青衣这种话,已经对他没有杀伤力,这次计划失败也没事,反正还有下一次,他早晚有一天能跑的出去.
“咋地?不说话哩?傻咯?”
听到青衣这话,云台却是瞪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
“不要学那蜀商说话,你又不是蜀国人,要说就说你们大楚雅言,这算什么事?”
听到云台的话语,青衣却是不禁一声冷哼,却是没拿这件事做计较,而是扔下一捆绳子丢在云台身前,不由地说道:
“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看着地上的绳子,云台不由地笑了笑,不免想起前几天自己每逢夜里总是会想法设法跑到外面出去,但每次一出门和人碰面必定碰到青衣或是霏尘,那些跟自己碰面的人都死了,甚至可以说毫无抵抗,而且每次都是拿起一捆绳子绑在云台身上,但也奇怪,附近总是会出现一些利物,方便自己去磨破绳子,在跑出去,一来二去,反倒成了捕鼠游戏.
“你还是让霏尘亲自过来说吧!和你说话费劲,但今天我无论如何,都得出去一趟,你不懂得!”
说到此处,云台脸上闪过一丝倔强,没人比他更懂此刻自己的心境是如何的糟糕,但不管怎样,他都得撑得住这口气,也是给霏尘的最后一次机会.
“不去哩!我才没那么傻,让你跑走!”
青衣不屑地望着云台,却是扣了扣自己的鼻子,拽出一打鼻屎,随意的用手指一弹,便弹飞到了别处,接着整个人躺在屋檐上望着月亮却是不知为何,脸上却有了丝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