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边镇筹备的物资是不是为打仗做准备,这不重要,不,也不是不重要,是把物资搞到自己手里比较重要。
把物资搞走,管它是用做什么呢。
胡子期鬼鬼祟祟的藏在一艘船里,用一块儿酱红色的布蒙着脸,留一双眼睛对盯着码头上来来来往往的船只。
“父皇。”
身体已经恢复的兴儿蹲在她旁边,拽她衣袖,软软的小奶音喊:“父皇~”
“嘘嘘嘘嘘。”
胡子期的眼睛不想离开码头,怕错过即将抵达,但都他奶奶快两个时辰还没抵达的官船。
“父皇!”
兴儿的手指头勾着她衣袖,使劲拽,“在那里,哪里。”
“啊?”胡子期朝扭过头朝反方向看,“哪儿呢?”
“我看错方向了?”
是的,没错,她看错方向了。造型庞大,旗帜鲜明的大船是从另外一个方向驶过来。
船上随风招展,恨不得把船只插满的旗帜明明白白的写着“摄政王”。
“我去,这么大一艘得装多少东西?”
胡子期半截身子从乌篷船内探出去。
有摄政王标识的大船上,响起角声。角声沉长,一响起来码头上的候着的官差便齐齐的朝靠岸处跑,水中岸边,大大小小的船都让开。有两层楼那么高的大大家伙靠过来时寂静的水面开始变的浑浊,本就嘈杂的码头变的更嘈杂……沉铆,搭舢板,等着卸船的苦力们全聚过来。
“走。”
胡子期把酱红色遮面的步仍开,脸上赫然还有一层大胡子。
兴儿被她揪起来,望着她贴着大胡子的脸抱怨,“父皇好丑。”
“贴上胡子就不能叫父皇了。快走,我就在你后面。”
胡子期推了兴儿一把,让他走到前面去,自己则左手搭在腰刀上,同换了身打扮,变成侍卫的张三李四等暗卫们簇拥在后。
兴儿自己把打皱的衣裳拽了拽,四平八稳的带着他们朝“摄政王”的大船处走。
链接大船和码头的舢板已经搭上,负责交接的人这会儿正在舢板入口处寒暄。
通往大船的路上是空的,左右两边站满了官兵。
等着卸货的人全都拥挤在官兵前面,等着交接完了就开始卸,远远的还有骡子驴车朝这边挤,整个码头都乱的叫人听不清大家都在说些什么。
胡子期正烦恼这么多人怎么通过,一个暗卫就扯开了嗓门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