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百官述职时的宴席?”
胡子期拧拧眉,回身朝平安和姬俊的位置看。
彭恨解释:“宫中惯用的旧例,跟我等的确差异过多。还望陛下准辞。”
“知道是请辞,不知道还以为是被从宫里撵出去的。这以后还怎么在京中立足?”胡子期将心比心的把眉心又蹙了一条痕迹出来。
彭恨又是感动又是伤感的:“还可以去别地。”
文人爱好这一套,但又鄙视真正以此为生的人,乐舞班子能在一个地方立足就显得不容易,因为这些去别地发展那未免也太委屈了。
“平安。”
平安过来了。
胡子期的眉心依旧蹙着,吩咐道:“在为百官述职准备的宴席上给彭恨他们腾个地方,叫他们看舞乐哪儿还有那么多不合适。”
一句话,把说不合适的平安和官员们全带上了。
平安朝明显激动起来的彭恨看了眼:“是。”
“这……”
彭恨屈膝跪到地上,“彭恨多谢陛下。”
“起来吧。”
胡子期脸上有了笑,问他:“怎么叫这么个名儿?”
彭恨脸上淡淡的了:“我幼年被父母卖去教坊,就干脆跟了师傅的姓,自己取的名。”
“那时几岁?”
彭恨道:“七岁。”
才七岁啊,胡子期有点心疼他了。
彭恨没有多提,担心所学舞乐叫百官们不适。
“无碍,排好了朕先瞧瞧。”
“多谢陛下。”
那边,姬俊望着脸上发冷的平安道:“公公可选好了?”
平安将手里看了好一会儿的奏折合上:“暂无。”
“大皇子等等吧,淮南道的官员颇多,奴才这边且得好好斟酌。不能叫那些个官员埋怨殿下的不是。”
这会儿平安不想看了,说成为了他才不着急。
姬俊能有什么说的,只能给他道谢。
……
……
“公公。”
正阳宫这里的常客又多了一个吗,只这次不是皇子中的任何一个,而是新被留在宫里的舞师,彭恨。
这是外面的传闻。
事实也是如此,最近这些日子彭恨他们因为新排了舞,总过来叫陛下指导。
陛下懂这些?
平安阴凉的视线朝一身素净的彭恨看:“陛下龙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