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期是唯一一个坐着的。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这些如障碍物一般堵在这的人,让正阳宫变小了,变得逼仄。
而她的神情实在算不上好。胡子期却有意压着这股气,沉沉地发问:“朕的女官为同你睡在一起。”
从颐和轩到这里,足够姬凤林想很多。
“陛下,”他头磕在地上,“臣星夜兼程的赶回来,又饮了酒,是在不知怎么就犯了如此大错。与臣同留宿在颐和轩的大皇兄能为臣作证,昨日的官员也能为臣作证。”
他不说自己没干,只说自己赶路而归,饮酒体乏,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道。拐着弯儿说这是陷害,最轻也是酒后乱情,不是故意的,还把姬俊牵扯进来,官员都能作证。
胡子期不发言,一双厉眼看向在场的人,最后落到姬俊身上。
“臣……”
姬俊沉吟着,跪在哪儿不安的动了下。
“既是如此,丞相你说该如何?”
胡子期忽然换了发难的对象。
丞相立马挺起略微佝偻的躯体,表示自己一直在听。
“虽是醉酒,但到底失态了,身为皇子没能以身作则,三殿下该罚。”
怎么罚?
胡子期不接话,丞相只能接着道:“三殿下虽然刚浇灭了淮南的红衣教,但功过不能相抵。就罚三殿下闭门思过半月,罚俸一年吧。”
好一个自罚三杯!
一只茶盏被胡子期抓起来,狠狠砸向丞相,那还盛着茶水的杯子泼洒了一地的水,砸向丞相胸口后落到地上碎成几瓣。
正阳宫集体被陛下的行为弄的呼吸一窒。
丞相更是万万没想到陛下竟然动手。
“朕还没死,姬凤林就敢睡朕的女人。”
“谁给他的胆子?”
“觉得朕不行了,就骑到朕脖子上拉屎,朕是不是该把后宫送给他?”
“或者干脆把皇位也让出来,让给你这个给他撑腰做主的丞相——”
胡子期发疯的痛骂声,让丞相直接跪到地上,一个劲儿的辩解:“老臣不知,老臣不知啊。”
这是胡诌的你当然不知道。
胡子期红着眼,不依不饶:“朕就算不行,也是东吴国君,容不得区区继子撒野。那姬凤林是你丞相推举的人,丞相既要保他,那就是踩朕的脸,那朕这个皇帝不当也罢,皇位也送与你罢。”
她甩袖而去,却说到做到,叫小鸽子端了玉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