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还是服徭役的,只有那么一小部分,是服牢狱的。那下面,是个小型的围场,每隔几天就有人把死囚犯送过来,或做劳役,或角斗,六殿下来的正好,这会儿正是在角斗。殿下可有兴趣下一注?”
京城也有这样的私斗场所,专门为达官贵人开设,姬承望听说过没去过,这会儿震天的呼喊正在眼前,搞得他心痒痒。
严洪从他张望的神情中就看出来了,嘿嘿一笑:“殿下不用拘谨,来这边下注的人多的是,殿下换身衣裳只带几个人,咱们不说谁也认不出你。”
“还是算了吧,”高阳不想叫他去。
姬承望巴望这呢:“就去看看。”
严洪带着换了身衣裳的姬承望和俩太监凑进去。别人都以为是这手眼通天的太监带了谁家公子来玩,让了位置叫他们站着看。
这种私斗场所简陋的很,只就地画了个圈儿,众人将还穿着囚服的犯人围在中间,高声叫骂,若谁打的好,刀币和银子就跟落叶似的砸向谁。
犯人就会打的更起劲儿。
往往都是打到关键处叫停,让人下注。
姬承望把从身上摸出来的金叶子丢进托盘:“我赌那个高壮的赢。”
“哎。”
严洪把他的独资拿出来:“怎么能让殿下出资,”他扔几个银元宝进去,与姬承望低语,“殿下别急,那里面还有斗鸡的。”
这一带是劳工们的住所,跟大片的棚户区一般,深处藏着各种赌博,且全是糙人,姬承望混在其中,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觉得既粗鲁又过瘾,也没人认识他,他赌输了骂爹骂娘也没事,而且也没人让着他,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实实在在的酣畅淋漓。
有严洪带着,吃喝玩乐哪个也不能少,听他们说女人,将偷墓的功夫姬承望被灌的烂醉,直呼严洪是个好奴才。
严洪用巧劲儿扶着他,大大方方的奉承道:“那奴才就指望殿下那天把奴才召回去了。”
“好所,好所。”
姬承望大着舌头,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好在还有个高阳跟严洪一块儿把他弄回住处。
“歇着去吧。”
高阳对严洪可没什么好印象,一到住所门口就赶人。
严洪也不介意,看着他们进去就走了。
高阳把他弄进去:“真是的,在这种地方喝成这样,叫王爷知道又该怪罪了。”
“尿尿。”
姬承望被拽着打转,“快找地方,我要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