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干这个?
姬俊脑子里有画面了,还想接着问,身边传来砰的一声。
是姬之善把书简撂到桌上的动静。
这动静一出,那正在被姬承望逗弄的蝈蝈跟个黑影子似的跳出来,跳到姬之善身上去了。
姬之善这人酷爱白色,连脚底下踩的鞋都是纯白,听说随身的太监每天都要带上一双备用的鞋子,以防主子更换。
都是贵胄出身,他这样的还是头一个。这下蝈蝈跳到身上,姬之善哪有受得了的道理,上半身抖着惊喊:“什么东西?弄下去,快弄下去。”
“别打,别打。”
“别打啊。”
姬承望扑上去要救,已经被打下来的蝈蝈被姬之善一脚踩住。
“我的蝈蝈啊!”
姬承望心疼死了。
“你干什么?”
姬之善惦着那只踩过蝈蝈的脚,一条手臂被太监扶着,气的脸色已经发白了。
谁不知道他爱干净,目下无尘,受不得惊?
伺候他的大太监拉着脸谴责姬承望:“明知道我们殿下不喜这些小东西,六殿下你怎的还在我们殿下这里玩儿?”
姬承望苦巴巴这一张脸:“我就是随意坐了下,又不是故意要吓谁。不过让之善哥哥受惊,还是我的不对,我给之善哥哥赔个礼。”
“不必,我哪儿敢受六皇子的礼。”
姬之善甩脸子,叫太监给他换鞋。
“我真不是故意的。”
而且蝈蝈都被他踩死了。
姬承望也委屈。
“行啦行啦,承望年纪小,你就让这他吧,”姬俊隔在两人中间做和事老。
“就是。”姬承望的嘴都要撅起来了。
姬之善把换了鞋的脚在地上踩踩:“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
这是咏柳的诗,拿来说他狂。
谁狂了?
姬承望受伤的抿着嘴:“之善哥哥为何这样说我?我又不曾得罪你,不过就是被蝈蝈跳了下。”
被说小气的姬之善的脸色更差。
“你们两个行了,”姬俊小声道,“童太傅要来了。”
诗经是儒道,童太傅又是专门为他们诗经的太傅,兄弟不恭的事叫他看到,少不了一顿教训。
姬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劝承望:“之善小性儿,你不赔礼,他一准儿当着人的面儿给你甩脸子,你后面好好给他赔礼。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