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期瞅着他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压声这音带有得意:“博士第一次成亲是我赐的婚,相当于牵线搭桥了,能吹一辈子,博士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那我谢谢你了,”李牧不温不火的瞥她一眼,微微的纳闷,“昨天的事不生气?”
不生气?
凭什么不?
胡子期立马翻出个白眼儿,把蠢蠢欲动要说些什么的想法压住。放低声音,挤眉弄眼,“马上就过年了,咱们消停点儿,你安心成亲吧,等你成完亲,我自送你走。”
“我不会走的。”
李牧缓缓搓弄被冻僵的手,视线落在她忍着气的脸上,笑容似有若无道:“你做好准备吧。”
什么准备?
准备什么?
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胡子期咬牙,恨不得拿眼神把李牧凌迟了。
“赶紧走吧你。”
一天安生日子都不让过,她可烦死了。
目送陛下甩袖而去,李牧的视线放到平安身上。
视线接触的一瞬,平安脸色好难看,他将一个东西交给李牧。李牧看到里面的内容就笑了。
早就说过,谢恩只是顺带。
*
完全料不到自己即将会被坑的胡子期,迎来一件好事。
这好事早有端倪,不过现在才办成罢了。
主办此事的严洪,带着四个小太监,跟螃蟹似的抬着用大红色绸缎盖住的物件来到陛下面前。
严洪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扬眉吐气的喜悦:“陛下猜猜这是何物。”
托盘很大,四个太监抬得吃力,但隔着红绸呢,宫里的好物件又那么多,胡子期哪儿猜得到。
严洪不会弄什么其貌不扬的玩意过来。
她围着物件转了两圈:“朕可猜不出来,快揭开叫朕瞧瞧你又有什么鬼把戏。”
“得嘞。”
严洪的应声带着清脆,利落的将红绸掀开。
胡子期在心里念了声乖乖。
这红绸底下盖的,是一尊双耳玉鼎。它三足,通体白玉打造,且玉色温润,形态也温润,被阳光一照晶莹剔透,看不到一丝的杂质。
关键这玩意儿足足半米高,几百斤重,点缀的恰到好处的盘龙浮雕上更是刻满了经文,可谓是集工艺与贵重于一身。
这宫里不缺金石玉器,可这么大块的玉拿来做焚香鼎胡子期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