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俩字,“不行”。
皇帝身边的禀笔太监,别说是六部九卿,就是丞相也客客气气,一个七品的芝麻武将竟然说“不行”!
平安还没怎么滴,邺城太守先绷不住道:“好大的胆子,那人可是没听明白?”
禁军中负责领队的巫学海,看平安一眼:“那押运的人看着是个死心眼。”
何止看着是个死心眼,而是一听说要把朝贡交接给他们,就伸手要各种文书。
他们哪儿有?
平安细长的手指在膝上敲了两下:“去把那位叫武耿耿的叫来,杂家与他说。”
武耿耿来了。
意外的是个青年,见了宫里的大人物也不知道跪,拱拱手就算行礼了。
车驾并未进驿站,只停在外面,隔着车窗,平安冷眼瞧他:“陛下体恤卫将军在边关等地鏖战辛苦,叫杂家带了人远远的来接。小大人要驳陛下心意?”
武耿耿眉眼乱动,好半天撂出来一句:“我怎么敢?”
不敢就对了。
平安刚要说话,武耿耿笑出一口大白牙抢了先,“陛下心意我肯定不敢驳,但这是贡品,交接就得有交接的文书,您是宫里来的公公,您肯定比我懂。”
平安转动掌里的手炉,边用又冷了几分的神情笑了下:“卫将军的人果然恪守,不过是文书,进了京杂家叫人给你开了就是。”
他一个禀笔的公公,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没必要在说下去,平安叫巫学海。
巫学海对武耿耿不客气:“文书罢了,还能少了你的?赶紧叫人移交,公公的功夫你可耽误不起。”
“不是我想耽误,”武耿耿有了点急躁,大嗓门嚷嚷,“这朝贡是十几番邦国上献的,交接也不能这样马马虎虎,我连你在那个衙门任职都不知道……”
平安的手炉都凉了,交接的事还没掰扯清楚。
巫学海带着一脸官司爬上马车回禀:“那人非得上京见了文书才交接。属下跟那没长眼的私下摆摆理?”
平安透过没有关严的窗户朝外看,看那一群几百个这么长时间连懈怠都不曾,站的笔直的押送将士。
军纪严明。
平安从窗外那些人身上感受到这几个字,悄声交代该巫学海该怎么跟那个武耿耿摆理。
“卫将军竟把朝贡按照私礼献给陛下?”
身为李牧亲信的武耿耿一听到这话就炸了,轰的声从凳子上站起来,面色乌云滚滚的变换这,他大骂,“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