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疯子。
给李牧歌功颂德的折子上了好几斤,每隔一段时间胡子期就把它们拿出来,烧火取暖。
别人都以为陛下与李统领的关系亲厚,只有几个人知道陛下巴不得让李统领,啊不,是李将军,战死沙场。
好死不死,知道的人中,他平安首当其冲。且早就跟李将军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好事捞不到,还总得给他办事。
平安把大氅解下来,用鸡毛掸子将身上的雪扫掉,身上的凉气散了才朝寝宫走。
“又有什么事?”
胡子期正烧奏折,在心里作法呢,不想被打扰。
平安就站在寝宫门口不进去了:“李妃求见,奴才见她眼睛都哭肿了,特意回禀一声儿。”
“眼睛都哭肿了?”
胡子期维持盘腿坐地的姿势回首望平安,有些惊讶:“她怎么了?”
这几个月她一直称病,为的就是躲避早朝,躲避后宫,以免让岌岌可危的人设值在被刷掉,还真有好几个月不曾见过李妃,和皇后了。
平安微微欠身:“奴才见她哭的着急,也没问出什么。如此失态想来是有什么大事,陛下可要见见?”
哭着来的,在后宫受委屈了?
嗐,她一个贵妃谁给她委屈受!
那就是有别的事。
不会是跟皇后打架了吧……
胡子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想了下,把火盆踢到桌子下面:“宣她进来吧。”
“妾身参见陛下。”
一身素色宫衣,李妃比起之前清瘦了不少,进来前应该收拾过,但一看到陛下,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了。
胡子期亲自把哭的鼻子红通通的李妃扶起来,牵着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看。
“爱妃怎哭成这幅模样?”
李妃还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滚滚而落,哽咽这发抖:“我母,我母亲病重,现下以服不进药了,妾身想,想回家看看。望陛下恩准。”
啊?
胡子期感到意外,一下想起一个贵妇人,是之前朝会的时候曾见过的李妃母亲。
之前见到时还好好的,突然就不行了?
胡子期有些手忙脚乱的替李妃擦眼泪:“爱妃别急,多叫几个御医同你一起回去瞧瞧,若是什么疑难杂症,贴了皇榜寻名医就是。”
李妃哭的更狠了:“多谢陛下体恤,只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