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太多,脑子很乱。
手机响铃,来电显示“宋宗博”,宋檀没接,对方锲而不舍打了三个。
宋檀无奈拿起手机到阳台,“什么事?”
宋宗博:“怎么回来那么久都不联系一下家里?要不是网上有新闻都不知道你什么情况。”
语气斥责,没有关心之意,宋檀嗓音冷淡,“有事吗?”
“檀檀,还怪爸爸?”宋宗博叹气,“这么多年了,爸爸也跟你道过歉,当年的事我也是没办法。”
怎么会没办法呢,收回给她的房子,送自己的小女儿出国上学,即便破产了也为她留有后路,他有一百种方法知道怎么去爱女儿。
而自己拿着最后一笔“遣散费”,租房子,交学费,掰着手指头过日子,生怕兜里没钱流浪街头。
宋檀不想去回忆那些,“没事挂了。”
“檀檀!”宋宗博把人叫住,急急说:“孩子爸爸是谁?我看网上说是外国人?他和你们住一块吗?你现在在拍戏?”
一连串问题后跟着他做的决定,“你没有空照顾孩子的话可以送过来,多个人看着也好,怎么说也是我们宋家的孩子,正好你妹妹回国闲着没事,给她找点事。”
“她不是宋家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宋檀说完这一句,直接挂断电话。
入冬,首都的风夹杂冷意,吹得人清醒,她收起手机,看着远处灯火出了神。
“父亲”这个角色太早离开,宋檀一直觉得它可有可无,没有自己也一样健康长大了,有梦想有激情对世界充满希望。
可三十岁的宋檀不是十几岁的宋檀,十几岁的宋檀也会怀念生活在家庭健全下的那一个自己,羡慕薛婉婉,羡慕宋宗博刚出生几岁的女儿,她常常想,为什么都是女儿,偏偏她一个人住,谁也没有?
国外没有国内那样严格,第一次产检时医生暗示是个女孩,宋檀动了恻隐之心,生下来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缺失的人生已然圆满。
在阳台待了一会,平复好心情转身,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抱着熊猫的小姑娘,睡眼朦胧,显然刚醒。
宋檀蹲下来和她说话,嗓音微哑,“宝宝睡醒啦?”
宋初晴肉嘟嘟小手伸过来,摸摸她脸,语气娇软:“妈妈,不难过。”
宋檀一怔。
宋初晴拥抱她,小小身子完全贴进怀里。
屋外温度几近零下,宋檀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