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慎永远也忘不掉花轮纪香的表情。
虽然她的唇间透着丝丝笑意,但那微微启张的双眼中却满是伤痛,就像一只在暗夜中行走,不知去向的小生物。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那我会一直找下去。”
花轮纪香脸上的笑容也是泫然欲泣,她耸了耸肩,什么都没有多做,只是看向了角落的佛龛。
“在那下面,有我的雏人形。”
江源慎点点头,转身朝着角落的佛龛走去。
空中飞舞的微小尘埃闪烁在烛光里,橙色的光影包裹着木制佛龛。
打开下方的隔阂,一个雏偶少女的模型安然无恙地留存在里面。
那些遥远过往的回忆在江源慎的脑海中鲜明的复苏了,他甚至觉得,这个雏人偶刚做成的情景就在眼前。
“京子不见了,那是我唯一的「壶」,唯一的载体,你现在烧了它,我就消失不见了。”
花轮纪香似乎没有一点气力,甚至没法挺直腰身,直接躺在榻榻米上发出安静的呼吸声。
江源慎侧目望着她,自己或许看清了她的本质,她只是被困在一个地方伫立不前的一个象征物。
自己怎么会不明白,外界还有一个静海深月能够成为载体,但是她放弃了。
端坐在佛龛下的雏偶已经几个世纪前的了,不过即便是数个世纪的变迁,它的容貌也没发生什么戏剧性的变化。
宛如时间在古老之物上,会刻意放慢流逝的脚步,如同蒙娜丽莎与圣切奇莉亚,以及巍峨的珠穆朗玛峰。
江源慎往花轮纪香踏出脚步,仿佛自己都陷入了被放缓的时间里。
他把烛火放在一边,坐在有些许污渍的榻榻米上。
当他轻轻地搂住了花轮纪香纤细的腰身时,她下意识地把脸凑在江源慎胸膛上。
“明明昨天才这么做过,可好怀念啊”她低声说道,嗅着江源慎的味道。
“嗯,很怀念。”
“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因为我变成现在这样,真的好吗?”
“太好了,谢谢你愿意和我分享这些。”
“如果对你有意义,那就太好了。”
“以后头发乱了要自己梳理喔。”
“嗯”
“也不要总是往别人的被窝里蹿。”
“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五年来的回忆,宛如在时间的长河中逆流而上,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