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无底洞般的黑色,薄薄的影绰灰云下,透着月亮凄寒的光。
“你觉得从这个故事里,我们能吸取什么教训呢?”
她的话语宛如深夜的风,在耳边窃窃私语,朝空摇杏看见身边的江源京子,正在注视着天。
恰时,遮挡月亮的云流开,宛如高山春雪初融,月光化作山谷中的溪涧,一路倾泻而下。
朝空摇杏注视着她那张被月光笼罩的小脸,而在一旁,泷光尚子等人却在为章鱼烧要不要涂芥末而大开讨论。
“以前的人一点也不开明?”朝空摇杏如同珍藏体温般双手抱臂,“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呢?”
然而江源京子却不屑地嘴角一挑,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可真单纯,像个白痴一样。”
“那吸取什么教训?我也知道那些人做的并不对。”
朝空摇杏再一次意识到被她鄙视,可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话,显得更像个不服气的孩子,有些后悔说出了。
各处混杂着逗笑的嘈杂声不断钻进两人的耳朵,江源京子从容地说道:
“弱小的人必须要变得强大,太过弱小的人只会被人摆布,甚至连白天想吃什么都无法自己决定,同时也不要为经常为「大家」着想,当务之急是要让自己变好起来,总之自私就对了。”
江源京子说的话是朝空摇杏始料未及的,她顿时被噎得说出话来,嘴巴像觅食的鲤鱼一样,无意义地龛动着。
“为——”
“为什么我要说这个?”
“.”
即使朝空摇杏觉得她懂得真多,但心里仍然有些不痛快,胸中涌动着五味杂陈的感情。
明明就不是个好故事,亏她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说出来,她什么时候成为了这么棘手的孩子了?
江源京子瞥了她一眼,一字一顿地说:
“因为你很弱啊,你总会用到的。”
朝空摇杏的瞳孔缩成杏仁形,富有光泽的嘴唇不断吐纳着灼热的气息。
“你们发现了没,江源好像不动了?”泷光尚子把一勺鱼贝鸡米饭含进嘴里后,疑惑地望着台上的江源慎。
不仅是她,就连其他人都发觉到了这一点。
江源慎喝下口嚼酒后,就像个真正的雏偶般站在上面,他的五官本来就精致,现在一动不动,更加像工艺品。
◇
这一瞬间,突然全身冒气鸡皮疙瘩。
江源慎缓缓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