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他还是未起身的,可今日,李璟差人来报,他便匆匆赶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与李璟一样,李景遂看完那封军报后,便也是愁眉不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皇兄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实在烦恼得很!”李璟起身,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着的身子。
“后蜀一旦灭亡,大理,吴越,闽国,这些小国便会请降,那时,我南唐将孤立无援,多则五年,便会被灭!”
“五年?怕是长了些!”李璟呵呵一笑,有些自嘲。
“那就提前动手,打他个措手不及!”
李璟听罢,拍了拍李景遂的肩膀,笑了笑“那不是比后蜀更快?父皇基业岂能毁在我们手中!”
“是啊!皇爷爷的基业岂能毁在我们这些做儿孙的手中?我们岂不是要成为千古罪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那人也是踏进殿来,踉跄着步子,提着自己的袍子,跪在了二人面前。
“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
听罢,那人才起身,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面容也没有打理好,像是刚起来,没来得及梳理的缘故。
“太子殿下,也这么认为?”李璟再次问道。
“回父皇,儿臣与父皇同心,儿臣以为,南唐绝不能覆灭于我们手中。”原来进来的是李璟的大儿子,南唐的太子殿下李从睿。
李从睿续起了胡须,瞧上去和燕王李景遂年岁差不了多少,其实这叔侄两个也差不了多少,大概四五岁的模样,只因李景遂是李璟之弟,也就是李从睿的叔叔。
“那太子殿下觉得我南唐应该怎么做?”一旁的李景遂也开口问着。
李从睿抬眼瞧了李景遂一眼,又瞥了李璟一眼,瞧着李璟没有任何动作,便上前半步,道“新宋势大,力不能敌,但其出北蛮人,缺教化,应论四书五经,教德化,行规整,而后尽规圣人之道,派遣使者,前往游说,虽不能成,但我朝尽心矣!”
说完,李从睿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大抵是瞧不上新宋那些蛮人的,都是一些茹毛嗜血的野兽,只有教其德行,才能感化。
“混账东西,如今危矣,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天地载覆万物,怎么生出你这样的蠢货来!”(借用一下,应该没人发现吧!!!)
李璟当即勃然大怒,将桌案上的茶盘狠狠地砸向李从睿,不知是力道不够的缘故,还是故意所为,只这四五步的距离,那茶盘竟然没砸到李从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