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虽然不快,脸上却一如往常,朝耿练作了个揖道:“小侄戎承瑾见过耿叔叔,时常听家父说耿叔叔英雄了得、才智过人,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小侄今日来的匆忙,打扰之处,还请耿叔叔大人有大量,多多见谅!”
耿练见他几句话说的不亢不卑、有板有眼的,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倒没看出来,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想他小小年纪竟然能说出这样体面的话来,不可小觑啊!他娘的,戎志武,凭什么......”
越想越是不服气,只是碍着脸面,不好发作,满脸堆笑道:“哎呀,折煞老夫了。原来是戎家小公子,我里个乖乖,几年没见了,都长这么大了,懂得孝顺你家叔父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说着伸手指着一张座椅道:“请坐!”
阿兴眼尖,顺着耿练手指处看去,见那张椅子后高前底,斜歇歪歪的都快不成样子,若是坐上去必定会摔个人仰马翻,忙喊道:“哎,耿大镖头,你们神威镖局真穷,你看那椅子.......”
“兴儿!”戎承瑾一声断喝,回首瞪了阿兴一眼,转过头来对耿练作了个揖道:“家僮年幼不懂事,还请耿叔叔见谅!”说完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
戎承瑾走到椅子前,转身施展马步稳稳的坐了下去,扭头说道:“谢耿叔叔赐座!”
耿练按下心中怒火,脸上神色渐缓,斜着觑了眼,干笑了两声,道:“无碍,无碍!请用茶!请——”说着端起身旁茶盏向戎承瑾示意。戎承瑾端起茶盏,入手便觉得滚烫,料想便是刚烧开的茶水!他虽然年轻,却十分要强。为了不让耿练嘲笑,揭开茶盏,轻轻的吹了几下,便浑若无事的一饮而尽。
耿练心里冷笑一声,沉吟良久,开口说道:“我耿令尊幼小相识,许久未见了,不知令尊身体可好?贵府生意兴隆,令尊每日屋内行里白天黑夜操劳,但也应该小心身体,多多保养才是啊!常言道:劳逸结合,倘若令尊只一味忙碌,不加以调节,到头来银子是赚到了,可是身体却跨了,却是如何是好!”
戎承瑾见耿练言语中暗含有下流词语咒骂父亲的意思,不禁心下大怒。只是别人说的含混,自己也不好挑明,只得一笑道:“托耿叔叔的鸿福,家父虽然每日辛苦操劳,但亦时常抽空锻炼身体。家父常说‘自己的神清体健、骨骼硬朗,只怕要活到一百多岁阎王爷也奈何不了自己呢!’不敢有劳耿叔叔担心!”
耿练听了,又问道:“前几日听闻令堂近来有些不舒服,不知患了什么病,可不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