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指挥使若今日要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这些僧人全部押入大狱,我们也毫无反抗之力。但贫僧坚信,这世间定然还是有公道存在的!”
张显怀听到玄奘的话,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抽搐,旋即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充满嘲讽的冷笑。
“公道?你这秃驴也敢和本指挥使论公道。”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那眼神直直刺向玄奘。
“玄奘,你或许自身确实清白,可你又知晓多少背后之事?”
“你只能在那经书中钻研小乘佛经,却对这近在咫尺的大乘佛法视而不见。”
“本指挥使既然率人前来,自然不会毫无凭证。”
“你纵然问心无愧,可你身后这些僧人呢?你的弟子辩机呢?他难道也能坦坦荡荡?”
他越说声音越高亢。
“你身为会昌寺的住持,却未能好好管理寺中事务,致使这佛门净地滋生诸多罪恶,你才是这会昌寺最大的祸根。”
“既然你要论是非公道,且今日又有这许多百姓在此见证,本指挥使也不屑于仗势欺人。那就请你这个会昌寺的住持耐心地再等等吧。”
玄奘法师听到张显怀的话,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一一扫过自己门下的那些僧人。
只见僧人们个个都低垂着头,有的甚至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竟无一人有勇气与他对视。
那一双双躲闪的眼睛,无声地诉说着他们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看到这般情形,玄奘法师心中一阵悲凉,他又看向张显怀那直视自己的眼神,那眼神中有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他无奈地微微低下头,再次念起:“阿弥陀佛。”
张显怀横刀站在最前方,表情冷峻,静静地等待着关键证据的到来。
而会昌寺的那些僧人们,脸上早已爬满了慌乱的神色,有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打湿了脚下的青砖。
有的眼神游离不定,失了魂一般,似乎连他们自己都在这一瞬间迷失了,不清楚曾经在这看似圣洁的寺庙里究竟做下了多少恶事。
“张指挥使,来了,人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如潮水般往两旁退去,瞬间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只见一个面容被丝巾遮得严严实实的女子,缓缓走来。
她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煞气。
她走到张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