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珂心想这贵客八成是沈梦沉吧,沈梦沉看中这别业,这别业恰恰和天降闷雷的地方在一起,而这一块地方又生出奇怪的事情,之后连这别业和这天降闷雷处都封锁……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和沈某人是不是有关系?
君珂感觉,但凡沈相大人出现在哪,其目的多半不单纯。
通往传说中天降闷雷的地方锁着,通往住着沈梦沉的别业的路也锁着,一个声音高叫着:退回去吧!给你自由!
君珂才不要退。
她示意幺鸡寻个地方自己躲避,蹲地下抹了点灰土,洒了点在衣领袖口,做出点风尘仆仆假象,然后,抬脚、昂首、向前方横着栅栏,站成一排的衙役们走去。
还没到,前方人横枪一拦,厉喝:“此路不通!退回去!”
“官爷!”君珂立定,含笑,“谁退回去我也不能退回去啊,我是你家老爷邀来给客人看病的呀!”
“看病?”几个衙役面面相觑,“上头怎么没吩咐下来?还有,女人?看病?”
“女人就不能看病了?”君珂瞟着那衙役,“官爷,我说,您别尽在那偷偷地抓了,您那花斑廯,得治!”
“你怎么知道?”那衙役骇然向后一退,抽出腰带的手上散着粉白的皮屑。
“这位官爷,酒喝多了吧?下腹部常疼痛,胃口不佳是不?”君珂不理他,推开另一个衙役手中横架的枪,“别喝了,肝都硬化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再喝上三年,您想喝水只怕都没那福气了。”
那肝硬化的衙役脸色变了变,手中架起的枪也落了下去,被君珂轻轻松松推开。
“你真是大夫?”有人不可置信地问,“不需搭脉便视病如神……难道你是定湖女神医?”
君珂大乐,心想这年头人要出名真是挡也挡不住啊,含笑挥手,“可信了?”
衙役们呼啦一下涌上来,纷纷求医,君珂胡乱打发几句,道:“哎,官爷们,要看病也得等我把贵人的事打发了吧?知府大人还在等着我呢。”
“没听说有贵人生病啊……”还是有人谨慎,“要不进去问问再说?”
“哎哎,不能问不能问。”君珂一把抓住对方,附耳过去悄悄道,“作死哦,万万问不得!实话告诉你,知府大人叫我悄悄来看诊,不得给任何人知道,贵客……不举!”
“啊?”
“嘿嘿。”君珂笑,端庄里充满猥琐。
“原来如此,请……”一群人心领神会地笑,放开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