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缓慢地没入她的肌理。
解宋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她低下眉眼想喝口水,水到了嘴里才察觉有些烫人,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硬生生咽了下去——舌头与喉咙传来的火热与刺麻立刻告诉她这么做的后果。
他黑漆漆的眼看着她,瞧不清里面什么情绪,然后转开木瓜膏,探手又取出她手里的杯子,一壁将一份油纸袋装的早餐塞到她手里。
也未看她,视线落在氤氲出淡淡水雾的杯子上,慢慢将烫嘴的热水吹凉。
时怛望着他的举动,又沉默地把目光移到手里的早餐,纸袋里装着三个小笼包,两个小糯米团,她张嘴,把一整只小笼包塞到嘴里去。
厅里除了值班的人员,其他同僚要不还未上班,要不便是在食堂,大厅安静得有些寂寥。
解宋把温度适宜的水递还给她的时候,她已经吃了一个小笼包、一个糯米团,这水,正好解了她的渴。
他就这么瞧她就着水一只一只地把早餐塞到嘴里去,腮帮子撑得鼓鼓囊囊,咀嚼起来有些缓慢。
等她只剩下最后一个了,他才和声问道:“够吗?”
“嗯。”最后一只塞到嘴里,她含糊不清地点了点头。
看着她把嘴里的东西完全咽下去,又喝光最后一口水,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稍稍拉出一角,递给她,一边问:“你要回哪里,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