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声继续:“我从厕所进房间,他没有翻动过我屋子里的东西,而是用蛮力砍断我的房间门锁,我已经在呼救,可是他不仅不收手逃匿,反而加快速度。”
民警对视一眼,眼神严峻了几分,负责询问的则跟另一名同僚说:“案子要转给刑侦科,跟他们说一下这边的情况。”
记录的民警点头,神情肃穆,转而走出大门,门外的邻居一边接受询问,一边正朝里头张望。
他交代门外负责询问的同僚:“案子要转给刑侦科,现在开始要保护好现场,别让任何人进去。”
而后给刑侦科的接警员拨去一通电话。
在屋内的民警端详一番受害者的情况,看她一双嘴唇冻得发紫,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瞧着不忍:“要不你披一件外套吧。”
她僵白着脸摇摇头:“我跟对方打斗过,不知道身上有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
约莫十分钟,刑侦科成员抵达6栋大楼下,其中穿着医袍的,便是解宋与景明。
照相员先行进屋,在现场发生过打斗的地方进行拍照,固定现场。
随后勘查科其余人员也相继进入现场,众人都全副武装、手戴乳胶手套,脚套塑料鞋模。
时怛难受地低着头,手臂环住自己,察觉身体的热能正在急速流失。
“你好。”
她听到一个略微浑厚的声音,抬起头来,面前站着一个人,从对方的腰侧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提箱而进。
那人的视线与自己对上,从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意外。
那双眼睛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时怛觉得,对方在自己的下巴处多停留了半秒。
“我是邬安刑警大队的队长。”面前人的声音拉回她的注意力,她将目光投到递在跟前的警官证上。
“你好。”她牙关轻颤,从齿缝挤出两个字。
痕检员鼓仔与阿华在屋子内采集检材,解宋与景明上前,后者看到受害者是时怛时,着实有些诧异,不过转瞬就恢复平静。
时怛叙述:“我跟那人发生过肢体缠斗,不知道身上有没有遗留线索。”她身体还是僵硬并且战栗,连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后怕,还是通体的寒冷。
闻言,解宋放下勘查箱,在里头内取出棉签与密封罐。
时怛看看对方在自己下巴与脖子擦了一下,放入密封罐内的棉签已沾上血迹。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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