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鼻子、下颌、最后落到脖子上那块微微凸起的喉结。
解宋抬起头,手上戴着乳胶手套,将组织切片取下来。
景明回神,慌忙装作若无其事移开扎在他脸上的关注视线,边低下头来处理自己的工作,双颊却微微发起烫来。
家里只有陈浥一个人,林承去上班,女儿在学校,她拖着疲倦的身子擦门窗,脖子上的汗水流一样滴下来,脸色十分虚白。
她半跪着擦完了窗户,拿着抹布站起来,世界忽然一阵颠倒,只觉脚下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体砰一下摔到了地上。
客厅里的时钟一点一滴地缓慢流过,从1点28,到3点05,陈浥孤零零地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世界仿佛只剩她一人。
时间就那么流逝,直到她自己清醒,拖着昏沉疼痛的脑袋跟身体,独自一人去往医院。
当晚林承回来吃饭时,陈浥选择将这件事告诉他,她清楚,私自决定,自己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我怀孕了。”
林承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复继续,也没看她:“多久了?”
“三周。”她压制内心的忐忑,等待着审判。
林承眼珠停了一下,没有说话,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医生说我的精神状态跟身体不适合生小孩,我也….不太想要。”
她的话音才落,他忽然起身,隔着餐桌将碗里的汤狠狠泼到陈浥的脸上。
她浑身顿时僵硬成石块,脸上蔓延出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低下脑袋,她没敢发出一点声音!
耳边是狠厉的质问:“我带着套,你怎么怀上的?”
“总….总会有意外。”她声音难掩抖颤,汤汁从脸上滴落下来,狼狈可悲。
“去你M的意外。”他冲过来,扯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看他:“告诉我,是不是别人的种?”
头皮顿时传来撕裂一般的锐痛,她眼里全是痛苦,可语气很坚定:“不是。”
“不是别人的种你敢不留着他?”手上一用劲,将她从椅子上甩下来:“你个贱人,以为有几个追随者就可以无视我是吗?”
“当了个小小作家就梦想变天鹅?没有老子你算个屁?”他一边怒骂,一边抬脚踩她的腰臀、腹部。
陈浥咬紧牙关,冷汗混进汤汁不断淌下来,只双手护住脑袋,任凭他的脚底板在自己身上肆意践踏。
“说话啊,你TM的舌头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