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雾霭掩住富丽堂皇的楼阁,空旷的庭院中央只见一位蒙着红纱的人儿,一袭素雅火红烟萝银纹蝉纱丝裙,轻纱水袖随风拂动……
清眸微垂,芊芊玉指拨弄着琴弦,一曲《孔雀东南飞》从她的指尖缓缓流出,七情六欲筝上纷扰,爱恨情仇心间萦绕,琴音飘飘洒洒,柔美激昂,扣人心弦。
青姑疲倦的从青楼出来,刚踏入走廊,就听见这婉转动听的琴声,不禁有些好奇的看向一旁的喜婆,“这是哪个丫头在弹曲?”
喜婆在旁观察着青姑细微的表情,这琴声已经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此事已经成功了一半,喜婆心里不禁有些欣喜,连忙答道:“回青姑,是后院的丫头。”
“哦?”青姑一脸困惑,又问道:“是哪个丫头,琴艺这般超凡脱俗,怎么没你听提起过?”
“这……老奴是怕告诉了您,您会动怒责怪老奴……”喜婆故意支支吾吾的,加强青姑的好奇心,将青姑引去后院。
“有这般琴艺,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我为何会动怒?喜婆,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青姑怀疑的目光刺向喜婆,这锐光像把锋芒毕露的利剑,直击喜婆的心脏。
被青姑这么一问,喜婆感觉后背脊梁骨一阵发凉,青姑满腹狐疑,也不是好糊弄的人,若是被她知道自己私下与雨嫣交易,轻则受点皮肉之苦,重则被赶出醉雨轩,可这些,喜婆都不想承受,如今她只能谨言慎行,别叫青姑看出破绽。
“并不是老奴有意隐瞒青姑您呀,而是那丫头面容极丑,怕是入不了您的眼呀。”
喜婆一脸愁容,虽然这话是故意说给青姑听的,可也确实是她最担心的事情,雨嫣相貌已毁,按照青姑的行事风格,是根本不会重用雨嫣的,一想到自己的那七分利可能要落空,喜婆心里就堵得慌。
“是哪位丫头?我可曾见过?”青姑冰冷的问道,她的脚步情不自禁的朝着琴声的方向走着,从未停下。
“就是翊王殿下派人送来的那个奴婢,您上次说找大夫诊治,如今已有好几日了,那丫头倒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喜婆紧紧跟在青姑屁股后面,观察着青姑表情细微的变化。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她的脸现在如何了?”青姑关心的问道,她整日忙于伺候那些官爷,根本无暇管理这后院,平日里送来的丫头太多,她也记不清楚。
“那脸……唉……”喜婆欲言又止,皱了皱眉头,“您还是亲眼去瞧上一眼的好呀,老奴我也不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