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椅子,然后回头从卫生间里取来了浴巾和水。先把浴巾丢到他的面孔上,再将水缓慢地倒下去,让浴巾变得湿润。
湿润的浴巾非但不会透气,还会让水渗进他的口鼻中。即使他想要呼吸或者把水吐出去,浴巾也会予以阻止。很快,他就会如假包换地产生被溺毙的感觉,而窒息则会将他的身心迅速地逼到极限。这就是所谓的水刑。原理简单,容易操作,同时破坏力巨大。在我的前世,因为这种拷问技术过于非人道,所以被立约禁止了。在这边倒是没有这种条约,但并不影响其有效性。
在他到达极限时,我将浴巾拿开,然后反复执行。数次以后,我问他是否愿意提供情报。他脸色苍白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点头了。
我去隔壁叫来了井上直人,顺便看了看他负责审问的人。显然,井上直人不适合拷问的工作。被他拷问的人虽然遍体鳞伤,喉咙上也有被掐过的痕迹,但也就仅限于此了。尽管他不会对杀死恶人这件事产生犹豫,却对折磨一事有着太多迟疑的地方。专业性也几近于无,我甚至看到他放在一边的手机上显示着“怎样拷问更有效率”的搜索网页。
他走到了我负责拷问的亲信旁边,单手抓着亲信的肩膀。而我则站在亲信面前,问:“蚁之主在哪里?他与缄默组织有什么交易?他向地下商人购买人口的理由是什么?都说出来吧。”
亲信正要说话,井上直人忽然说:“他压根没有说真话的意思。”
我并不意外。所谓的专业人士,专业性大部分其实都与忍耐酷刑无关。要知道酷刑这种东西发展到现代,早已不是凭借人的意志力就能够克服的东西了。哪怕我的手边没有高端的酷刑工具,也足以施展出来很多不重样的酷刑手段,更不要说其他更加专业的人士了。而受刑者们的训练重心也早已从“忍耐酷刑”,转移到了“拖延时间”和“让施刑者无法判断情报真假”上面,也即是成为了一场心理博弈。
“灵媒?”亲信看了过去,“通过肢体接触,检测到了我的感情波动?”
他又看向了我,“你们就是用灵媒技术找到我们的总部的?”
我打发了井上直人回去,然后对他说:“你的工作是回答。每提问一句,我就让你吃一次苦头。”
他面露冷笑,根本不害怕我所说的苦头。
“看来你是真的不害怕。”我说。
“是的。”他点头,“我们这些亲信都做过手术,变得无法感受到痛苦了。也受过严格的耐药性训练,寻常的刑讯药物不会有